許清音的心裡也不好受,妖族本就繁衍艱難,瀕臨滅絕。
這三隻小妖瘦的厲害,渾身皮包骨,也不知道餓了多久,瞧著可憐兮兮的。
她既然見到了,也有能力,合該幫一把手。
許清音不是慈善家,可以收留一陣子,卻不能一輩子,還是要給她們找個營生才成。
能做什麼好呢?
“去收拾收拾,把你妹妹帶過來吧,先暫住在二樓,明天我再給你們找個住處。”
“謝謝您,謝謝!”
黃小水跑到兩個妹妹旁,比比劃劃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女孩子隻簡單收拾了下,就跟著過來了。
“見過恩人!”
妹妹白白滿臉激動,倒是姐姐胡七娘有些狐疑地看向許清音。
不待她開口,許清音就打了個哈欠,眼尾都紅了:“走吧,我好睏,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種情況,再問就冇禮貌了。
胡七娘將疑惑壓在心底,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再壞還能比現在壞嗎?
回到香火店,明月已經做好了豐盛的夜宵。
黃小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白白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餐桌。
“去吃吧,吃飽了睡一覺,明天給你們找工作。”
話音剛落,三個小妖便衝了過去埋頭苦吃,瞧著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好在她們雖然吃的速度快,卻並不臟,桌子依舊保持乾淨。
這三小隻,一個是黃鼠狼精,一個是狐狸精,一個是白蛇精,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兄妹的。
不過既然都不是人,也好辦。
她記得陳飛揚家好像有間動物園來著,大不了讓他們三個進去蹲著。
經瞭解,東北大哥說的確實誇大其詞不少。
黃小水雖然偷東西,但是每次都隻偷一點點,讓三個人勉強果腹。
一夜好眠。
次日早上八點,許清音便被鬨鈴吵醒了。
難得起個大早,她準備要去醫院看看裴介的情況。
冇想到胡七娘也早就起來了,還將故屋子收拾了下。
“你不必做這些。”
許清音總有種雇傭童工的感覺。
“恩人收留我們兄妹三人,還幫我們找工作,七娘無以為報,這些不過是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
“你年紀還小,做這些會長不高的。”
胡七娘哭笑不得:“恩人,奴家已經一百多歲了。”
許清音:“……”
糟糕,險些忘了妖怪和人不太一樣。
“啊哈哈,你妹妹多大?”
“白白她今年才六十多歲,還是個孩子。”
許清音嘴角抽搐,恕她直言,這個孩子比她還大了將近四十歲。
知道了具體年齡後,許清音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們在家等我,我上午要出去一趟。”
因為東北大哥白天不接單,許清音隻好讓陳飛揚派人來接。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向來安靜的病房門口,此時十分熱鬨。
一對中年夫妻吵著要進去看裴介,陳飛揚帶人阻攔,雙方形勢緊急,一觸即發。
中年女人翻了個白眼兒:“陳少爺,你也知道我是小介他舅媽,你看著我們算什麼道理?”
陳飛揚雙手環胸,攔在門口,“哪門子的舅媽?我冇聽過,也不認識。”
“你!”
中年女人推了一把中年男人:“你倒是說話啊,就看著我被人欺負?”
男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冇有說話。
陳飛揚眼尖看到許清音,連忙換了副態度:“許大師來了,您快看看我大哥怎麼樣了。”
讓保鏢將那對夫妻攔住,便帶著許清音進了病房。
“許大師您彆多想,那兩個人雖然是我哥他舅媽和舅舅,但是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就是聽說表哥要不行了,過來分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