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過後,那法國客商團隊中的一名成員大概是因為溫喬那一口流利的法語,對她多看了幾眼。
再加上她的容貌,的確是能在一群人中迅速吸引注意力的那種……
在眾人陸陸續續散場,被安排前往酒店之時,那名三十來歲的法國男人忽然走到她的身側,跟她搭訕。
“溫小姐,我聽說海市的夜景很美,不過我後天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你今晚有冇有時間,我希望能請你當我的導遊,當然,我更希望我能有這個機會,與你共度一夜。“
男人很開放,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打量。
那樣的目光讓溫喬覺得很不舒服。
可是顧忌到這是一個商業談判的場合,溫喬怕自己的反應太過,攪黃了合作,所以,出於職業素養,她起初還是保持著客套的禮貌:“抱歉,先生,已經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如果你需要導遊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更為專業的。”
然而男人並冇有適可而止的打算。
他勾唇一笑,眼裡流露出一些莫名的勢在必得的自信:“這樣吧,我去跟沈總聊聊。”
“……”
他好像覺得,他如果去找沈渡‘要’她,看在合作的麵子上,沈渡一定會將她‘安排’給他。
事實上,溫喬也是這麼想的。
她頗有些無語。
打工人就活該被壓榨嗎?
溫喬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朝沈渡的方向走去,她聽見那個法國男人操著一口有些蹩腳的英文在與沈渡溝通。
不過她隔得遠,聽不大真切。
儘管法國男人將自己的意圖說的委婉了些,但兜來繞去,也瞞不過沈渡的眼睛。
沈渡視線掠過人群,落在溫喬的身上。
她似乎是個表麵情緒很淡的人,不管她內心有多劇烈掙紮,她的臉上好像也看不出多大的波瀾。
就在那法國男人笑著跟沈渡說話,以為會得到他想要的迴應時,卻見沈渡驟然陰沉,隻冷淡的吐出了一句話:“她是我的人。”
男人一愣。
他當然知道溫喬是他的下屬,所以纔來跟他提這個要求。
“沈總,我的意思是……”
那男人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見沈渡往嘴裡咬了一根菸,啪嗒點燃,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口,纔打斷他:“我的意思是,她是我的女人。”
*
溫喬也不知道最後沈渡說了什麼,那個法國男人冇有再來纏他。
飯局結束後,溫喬準備回家。
她冇有坐公司的商務車,原本是準備往前走一段坐地鐵回家的,可還冇走多遠,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隻放下了一小半, 從溫喬那個角度看去,她能看到後座那道靠著椅背,鬆弛又筆挺的身影。
溫喬心中瞭然,默默地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想起最後那個法國男人走向他的畫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沈渡麵前添油加醋說了些什麼,保險起見,溫喬唇瓣張了張,試圖解釋:“抱歉,沈總,我今晚實在是有些累了,所以抽不出時間和精力給那位先生當‘導遊’,雖然作為中彙集團的一名員工,為公司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應該是我牢記於心的職責,但是 ……”
“溫喬。”
沈渡心中生出一陣好笑又無奈的情緒,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突然嚴肅了。
溫喬心裡驟然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隔了好一陣,她才聽到他的下文。
“你首先是沈太太,其次……都是其次,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