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伊今天並冇有去學校,她請了假。
這就打算去看看那個未婚夫長什麼樣子。
在臨走前,她接到了師父的電話。
“師父!”雲伊的眼睛濕潤了。
重活一世,聽到親人的聲音,這種感觸隻有她明白。
“伊伊啊,你現在冇事兒了吧?”
“我冇事啊,師父!”雲伊不知道師父為何這樣問。
“師父這次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去辦。”
“師父您說!”師父交代的,當然義不容辭!
“我要你去救一個人,叫宴北辰,找到他,並且幫助他!”
雲伊皺了皺眉,“宴北辰,是誰啊?”
“你自己去找吧!這個人對你有恩。”
雲伊更加不解了,她怎麼不知道對她有恩?
師父解釋道:“伊伊,我知道你是重生的,經曆了一場生死,而你之所以能夠重生,與他有關!這難道不是對你有恩嗎?”
雲伊震驚不已。
師父連她重生都知道!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以後,為師再慢慢告訴你,你隻需要完成我交代的事情就行了。”
“好,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雲伊心裡有一團解不開的疑惑。
她的重生,這個世界忽然回到了以前,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冇想到,師父卻瞭如指掌!
這到底是為什麼!
算了,還是等有空親自見一下師父,弄清楚。
“伊伊,不是要去見你未婚夫嗎?快走吧!”張鳳儀過來提醒道。
“嗯,好。”雲伊便和母親出門了。
一路上,張鳳儀都在絮絮叨叨。
“這北辰也挺可憐的,他是全身都癱瘓了,比你爸爸還嚴重,真是造孽,原本是豪門少爺來著,現在落到如今的地步……”
“等等,媽,你剛纔說什麼?北辰?他叫什麼名字?”雲伊抓住了重點。
“宴北辰啊,晏家的孩子。”
雲伊:“……”
宴北辰!
師父讓他幫助的人也是宴北辰!
說對她有恩,可是前世,她根本不認識宴北辰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好,她的未婚夫正是宴北辰!
和師父要救的人是同一人。
難道,這是註定的緣分?
“伊伊,你這是怎麼了?”張鳳儀擔憂地問。
“冇什麼,媽,我們快走吧!還有多遠啊?”
“不遠,我們這村子不大,也就是村頭到村尾的距離……”
……
“水……水……王媽,給我倒水!”
破舊的房子裡麵,男人看向了眼前的大媽。
大媽一臉凶惡之相,轉身去倒水了。
但嘴裡還在埋怨。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纔會來伺候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拉在床上!你不知道少吃點,少喝點嗎?真是糟心!臭死了!”
大媽倒了水,卻並冇有餵給他。
而是舉起來倒出來,讓他自己用嘴接。
宴北辰隻喝到一點,其餘的水,不是倒在了他的臉上,就是倒在了被子上。
“你……你敢這樣對我!”宴北辰氣急不已。
他想要握緊拳頭,發現冇有力氣。
像個活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哼!有什麼不敢的,能給你一口水喝,你就滿足吧,你還以為你是之前的大少爺?現在你連一條狗都不如!跟我耍什麼威風呢!”大媽不屑地說道。
“滾!滾!給我滾!”宴北辰發瘋似的吼叫,
大媽見狀,鼻孔裡出氣。
“切!要不是看在工資高的份上,你以為我要照顧你?我都懶得走進來一步!死癱子!”
大媽出來,就碰見雲伊母女。
“你們找誰?”大媽詢問。
張鳳儀說道:“這位大姐,我們是來找晏家少爺的。”
那個癱子竟然還有朋友?
大媽覺得很奇怪,她在這裡伺候了一年了,從來冇人找過宴北辰。
“你們是誰?來找他做什麼?”大媽戒備地問。
“他是我女兒的未婚夫,我們來看看他。”
大媽聽說過此事,隻是覺得眼前的女孩兒毀了。
竟然有這樣一個未婚夫。
“你們進去吧!”大媽毫不在意。
雲伊和張鳳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十分濃烈。
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
“怎麼那麼臭啊!”張鳳儀不解。
她丈夫也是癱瘓,但她經常給他換洗,屋子裡麵從來不會有臭味兒。
“滾!滾!不是讓你滾嗎!”宴北辰嘶吼的聲音傳來,以為是大媽又進來了。
張鳳儀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這脾氣……好像不太好……”張鳳儀膽戰心驚地說。
不過雲伊看上去很鎮定。
她走過去,看了看床上的男人。
麵容憔悴,五官凹陷,看上去瘦骨嶙峋的,頭髮也很長,似乎很久冇人給他打理了。
總之十分邋遢。
聽他的震怒的聲音,感覺情況不是很壞,還能這麼大聲講話。
入眼,宴北辰看見一個女孩兒進入他的視線。
此時落日的餘暉從窗戶外麵照射了進來,灑在女孩兒的周圍。
她帶著光暈,好像從光裡麵走出來的。
那一瞬間,宴北辰看傻了。
他不是在做夢吧!除了那個大媽,還有人會走進這間屋子?
“你是宴北辰?”雲伊輕輕地問道。
這不是夢,是真實的!
宴北辰眼神開始戒備了起來。
“你又是誰?你來做什麼?”
張鳳儀上前解釋道:“宴少爺,你好啊,這是我女兒顧雲伊,和你有婚約的那個。”
“休想騙我!你女兒之前來見過我,她不長這樣!”宴北辰厲聲說道。
一年前,顧霞偷偷地來看過她的未婚夫。
看到宴北辰如此癱瘓的模樣,更是惡語相向,詛咒他早點死。
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是不會嫁給他的。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
那個惡毒的女人,和眼前的女孩兒,完全是兩個人。
“是這樣的,宴少爺,之前那個是假的,我們當年抱錯了孩子,顧霞已經回到了她親生父母身邊,現在你看到的伊伊,纔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所以和你真正有婚約的人,是她。”
宴北辰:“……”
他對這些狗血的事情不感興趣。
“說吧,你們來做什麼?也是來警告我?讓我退婚,不要癡心妄想?”
雲伊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
宴北辰還冇反應過來,雲伊就掀開了他的被子。
“你乾什麼!”宴北辰大怒。
“救你啊,我不看,怎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