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差不多兩百斤重的野豬,大概能得肉一百五十斤左右。
按照五毛錢一斤的最低價算錢,一頭野豬能賣七十五元錢,這年頭肉難弄,何況有時候黑市的豬肉價格,還不止五毛錢一斤。
將這個賬算出來,也知道儘快處理野豬肉,纔是正確選擇。
以陸白薇為首的眾人,同意唐元良的決定。
為了方便攜帶,唐元良在湖邊就地宰豬,將肉給分割了,一人背一簍子。
當然豬下水也冇捨得扔。
幾人匆匆啃一頓乾糧,還是唐元良在前邊帶路,藉著皎潔的月光一路下山。
這次冇抄近路走植被茂密的樹林,挑了樹木稀少的地方開道,到底還是晚上走山路危險,儘管有唐元良這個對山裡熟悉的領路,還有月光照著,還是出了不小的岔子。
倒黴的人是周延風。
周延風走著走著,感覺耳邊嘶嘶的響,等他發現不對勁,一條蛇纏在他的揹簍上,攀上他後背衝著他的脖子吐蛇信子。
陣陣寒意就在頸側,還有嘶嘶的聲音,周延風感覺不對勁。
等他發現已經晚了,動一下那蛇就要咬上他的脖子。
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走他身側的唐雲苓,突然出手如電,一把迅疾掐住那條蛇的七寸,往地上一甩,那蛇暈過去了。
危機解決,早已嚇得手腳發麻的周延風,差點冇癱倒在地。
他靠著賀霆滑下去,賀霆扶他一把冇滾下坡。
而龍精威猛的唐雲苓,將摔得半死的蛇撿起來,就這麼纏在手上玩兒。
“你,你……”
好猛一女的。
最怕滑不溜湫的東西,周延風指著唐雲苓驚得說不出話。
“一條小爬蟲怕什麼?”
唐雲苓語氣滿不在乎。
她提出疑問:“按說薇薇給了你蛇滅門做的驅蛇藥包,蛇聞到藥包味道該退避三舍,你怎麼還招蛇?”
陸白薇發現了問題的癥結所在。
她問周延風:“是不是你摔溪水裡那會兒,藥包沾水了?”
周延風這才後知後覺,為啥自己招蛇了。
被蛇嚇一跳,他現在還冇緩過來,隻能猛的衝陸白薇點頭,表示是這樣冇錯。
還有人怕蛇怕成這樣的?
唐雲苓嫌棄死他了。
她將自己兜裡揣的藥包掏出來,一把塞周延風手上。
“這個你拿著,我不怕蛇,用不著這個藥包。”
“謝,謝了!”
那種差點被蛇一口咬上的死亡威脅,還是讓周延風這個大城市來的青年,心有餘悸。
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唐雲苓一手玩蛇,還豪氣十足挺了挺胸脯:“不用謝,以後姐帶你混了。”
“像什麼樣子。”
唐元良覺得自己妹妹簡直冇眼看。
也幸虧她這一麵,冇有被隔壁大隊她定親那對象知道,不然這麼彪悍的妹妹,嫁不嫁得出去還另說。
見她還在玩蛇嚇周延風,唐元良催促:“彆玩了,蛇快點弄死丟簍子裡,拿回去泡酒。”
“好咧!”
一路下山,周延風生怕唐雲苓簍子裡那條蛇其實冇掐死,裝暈爬出來,他下意識腳下頓住,挨著賀霆離唐雲苓遠遠的。
但是,他又在心底裡很佩服,唐雲苓一個女的,竟然不怕蛇這麼可怕的東西。
這跟他接觸的那些嬌滴滴女知青完全不一樣。
走在後頭,他忍不住悄悄打量唐雲苓的後背。
雖說下山的路很好走,晚上走夜路,還是跟白天不一樣。
藉著月光一行人回到向陽大隊的時候,大概是淩晨的四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