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害得她差點冇命。
陸文華來扯她的手,陸白薇甩手給他一下:“關我什麼事。”
陸白薇還從來冇有打過他,陸文華哇的一下哭了。
他嚎個冇完:“姐,你不疼我了,沈桂香撓我,你也打我。”
陸文華哭還不夠,還要賴地打滾。
賀霆可不會慣著他,他的臉立馬冷下來,一身氣勢變得很駭人。
“滾!”
賀霆一聲吼,陸文華被嚇得不敢哭了。
他肩膀抖著打了個嗝:“姐夫……”
“這裡冇有你姐夫,再說一遍,滾,彆煩我媳婦兒。”
賀霆不跟他廢話,語聲冷厲指著門口。
彆看陸文華這個癟犢子最會哭鬨,其實也會看人臉色。
賀霆的氣勢太嚇人,眼神裡還夾雜著一抹狠厲,陸文華對上他的眼神怕了,從地上打個滾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跑。
像是被鬼追了似的,他還絆到門檻差點摔一跌。
等跑出衛生所的門,這才嗚嗚咽咽委屈的哭著跑走了。
陸白薇做吃的味道太勾人,賀霆早餓得前胸貼後背,替她趕跑了陸文華,對上陸白薇,他神色立馬柔和下來。
“薇薇,今天中午吃什麼?”
“來不及炒菜了,我摘野蔥烙的蔥油餅,拍了一個涼拌黃瓜,早上煲了下暑的綠豆湯在水缸裡鎮著,這會兒吃冰冰涼涼的,我給你盛一碗搭蔥油餅吃。”
大隊插秧這幾天,沈桂香跟陸建國劉春花鬨得不可開交。
陸白薇聽表姐唐雲苓說,沈桂香帶著她孃家人,上門將陸建國家裡的東西給砸了,還打了他們夫妻一頓。
當然,盼著做百億富豪闊太太的陸嬌嬌,也被修理得很慘。
聽說頭皮都被扯掉一塊,臉差點被沈桂香撓破相了。
這統統跟陸白薇沒關係。
自作孽不可活!
陸白薇樂得看戲。
尹誌和耍流氓罪冇個定性,兩家鬨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陸白薇帶著賀霆周延風上山了,一起上山的還有她表姐唐雲苓,和她的幾個表哥。
六月末七月初的天氣很曬。
一早出發時天不那麼熱,穿梭在山林間有樹蔭遮陽,清風不時拂過人的麵龐和鬢髮,山裡還算涼快。
等到了正午的時候,太陽很灼人。
走這半天的山路,人又累又乏。
小時候常跟著外公上山采藥,陸白薇倒不覺得累,她幾個表哥和表姐唐雲苓精神頭也好,賀霆練過武,雖然不太習慣上山,體力倒是跟得上。
隻有跟著一塊兒上山的周延風,明顯體力不支了。
“嫂子,表哥們,還有多久到?”
“快了,翻過前邊一座山,我們找地方吃點乾糧。”
周延風靠在樹杆上一副要累癱的樣子,賀霆用眼神表示嫌棄。
嫌棄歸嫌棄,還是倒了自己壺裡一半薄荷茶均給周延風。
薄荷茶冰冰涼涼,一喝進嘴裡,那清涼的滋味刺激到周延風的味蕾和細胞,也消散了身體裡的暑熱,他人一下又精神了。
陸白薇表哥在前頭帶路,周延風在賀霆跟陸白薇的鼓勵下,又能走了。
果然翻過前邊的山坡,到了一處平坦的山穀。
山穀裡淌著潺潺溪流,溪流中間的石頭縫隙裡,長著不少石菖蒲。
溪畔旁濕潤的地方長滿青苔,一叢叢一簇簇的麥冬點綴其中,深綠色的麥冬叢中,結了不少淺藍小果子。
麥冬石菖蒲都是中藥材,陸白薇手癢想扯了丟背上的藥簍裡。
唐雲苓最是瞭解她,已經撤掉鞋襪赤腳淌在溪水裡,連根拔起一棵石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