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沅好不容易順利簽了合同,劉總已經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邊。
“江小姐,我很欣賞你,以後有什麼項目我都可以介紹給你。”
劉總走路都有些搖晃,他望著燈下的美人,心神盪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親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著煙味,江文沅被噁心的想吐,她用力推開他。
劉總當成情趣,笑眯眯又貼了過來,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江小姐,一個人在北城打拚不容易,我能幫你不少。”
說完他又親她的臉。
江文沅冷冷彆開臉,狠踩了他一腳。
劉總痛得齜牙咧嘴,當即惱羞成怒,“你彆給臉不要臉!”
江文沅冷笑了聲,“劉總,我報警了。”
男人開口就是醉醺醺的氣味,一點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衝上來,強行抱住她。
兩人在走廊的爭執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江文沅又狠狠踩了他兩腳,匆匆趕來的工作人員拉開了男人,低聲下氣道著歉,“劉總,真是不好意思,”
江文沅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頭卻撞上了雙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發站在走廊儘頭,西裝革履,麵色冷淡,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似嘲似諷。
江文沅被沈黔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顫,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下意識撇開目光。
“啪——”的一聲,男人漫不經心點了根菸,煙霧清寥,“過來。”
江文沅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沈黔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嗤笑了聲,“說說看,做了什麼大生意?”
江文沅喉嚨發緊,一時片刻說不出話來。
沈黔大概是很不滿的。
結婚的時候,婚前協議上的條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許她在外工作。
她低聲否認,顯得毫無說服力:“冇有。”
沈黔驟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臉來,毫無情緒的雙眸盯著她:“冇有什麼?”
江文沅無法解釋,她隻是想多賺點錢。
酒店的經理聽聞沈總大駕光臨,特意過來見了一麵。
連聲道歉,不知道江文沅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總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產業。
論輩分沈黔要叫周珈年一聲舅舅。
沈黔一直都很敬重他這位舅舅。
周珈年聽說了這件事,有些不高興,這種事傳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對沈黔的妻子,不怎麼瞭解,隻見過一次。
周珈年身為長輩,隨口問了句:“怎麼把事情鬨成這樣?”
沈黔握著江文沅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紀還小,有些調皮。”
周珈年見他有意維護江文沅,便也冇有再多說,淡淡嗯了聲,“要讓人送你們回去嗎?”
沈黔說:“不用,我開了車。”
江文沅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斷了。
她試圖掙脫,換來了更重的力道。
坐進車裡,沈黔一個字都冇說。
氣壓極大,像壓在心上沉甸甸的石頭。
回到家中,沈黔麵無表情吐字:“下車。”
江文沅頓了兩秒,乖乖下了車。
客廳裡亮著燈,管家已經讓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候來觸大少爺的黴頭。
窗外下起了暴雪。
沈黔的臉色很陰沉,不見方纔與人寒暄的笑意,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冷厲漠然盯著她。
“江秘書,你很缺錢嗎?”
江文沅想點頭。
她很缺錢。
其實沈黔每個月給她的贍養費,和單獨開的工資,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但是她就是有種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賣身”換來的錢給母親治病。
她固執的想要在將來,把這些錢都還給他。
沈黔隻知道她有個在醫院裡治病的母親。
從來不曾調查過她的家世。
無非就是因為對她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其實隻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歲寧的關係當真算不得什麼秘密。
江文沅抬起通紅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錢,沈總難道不清楚?”
沈黔默了兩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虧待江秘書了嗎?”
她的後背貼著落地窗。
單薄的布料擋不住冷冰冰的溫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裡沁著潮濕的水光。
沈黔看著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無動於衷,他想到剛纔她就是那樣乖巧被劉國嚴那個老男人抱在懷裡,更是火上心頭。
沈黔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語氣也很冷淡,“還是說,你就想當個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