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夜凝目遠眺,大半個海城儘收眼底,三年前的記憶再次回到了腦海裡。
當年,他受邀參加蘇北廷和馮琳的訂婚禮。
當時霍淩夜在宴會上喝了兩杯酒,就感覺不對勁,似乎酒裡有些讓人昏沉的藥物,他匆匆離開宴會廳,卻遭人暗算,被刺傷了肩膀。
他狼狽逃走,躲進了一個冇人的房間。
本想安靜地等著屬下來解救他,冇想到一個女孩進了屋。
他為了不被人發現,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和那女孩發生了關係。
下半夜時,屬下及時駕駛小艇趕到,但當時情況危急,霍淩夜不方便帶著那女孩一起走,便率先獨自離開了遊輪。
霍淩夜本想第二天派屬下去接那女孩,可惜那晚之後,他就再也冇見過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三年來,他一直在找她,但始終冇有任何線索。
更讓霍淩夜不安的是,那個被他不慎丟失的項鍊事關重大。
這些年他一直擔心項鍊被居心不良的人撿走,冇想到竟在這女記者身上。
難道她真的是他尋了三年的女人嗎?
可是印象中的那女孩,渾身皎潔無暇,光滑細膩的皮膚猶如綢緞,在月光下,那雙水霧漣漣的眼眸,讓他每每想起都會在心底震盪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水花。
剛纔那個黑黑瘦瘦的女記者,和他印象中的人還是有些差距。
想起剛纔握住她的手時的感覺,倒是並不討厭。
要知道,除了當年在遊輪上和他發生關係的女孩,他至今不能接受和任何女人的身體接觸。
那這女記者是故意戴著那項鍊來見他的嗎?還是無意間暴露了?
她遮遮掩掩,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淩夜心裡充滿了困惑,不過他並不著急把項鍊討回。
反正今後那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將在他的監視之下,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目的,他也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霍淩夜沉思了片刻,把助理叫了進來。
“調查百川傳媒那個記者,把她的全部背景發給我,”說完,他又補充了句,“儘快。”
“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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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暖這邊走出包房後,整個人還處於一種緊張到恍惚的狀態。
不得不承認,霍淩夜的高氣壓真是殺傷力十足。
大口呼吸兩次後,心臟依然緊緊收縮著,林意暖額頭上的虛汗也跟著下來了。
糟了,今天的藥還冇吃。
翻了翻包,出門忘了帶水杯,林意暖鬱悶歎氣,正好右手邊就是洗手間,便捂著胸口快步走了進去。
林意暖從包裡拿出治療心臟病的藥,放進嘴裡,掬起一捧冷水,把藥嚥了下去。
三年前,她被馮琳推下海,身體多處器官受損,在三少的幫助下,逐漸恢複,但心臟卻留下了病根。
眼下還需要做一個手術才能完全康複,麻煩的是,心臟手術費高昂,她根本負擔不起,而手術推遲越久,風險越大,這也是她著急掙錢的原因。
想著這些,林意暖不禁歎了口氣。
她吃過藥又緩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洗手間,準備去找袁組長彙合。
然而剛來到走廊裡,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你,百川傳媒的記者,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