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古老明顯也緊張起來,竟然站了起來,不安的在休息室走來走去。
林楓寒能夠明白他的心態,這個時候他還真輸不起了,封盤吧,用他自己的話,他丟不起那個老臉,而且這個時候封盤,采台上的彩頭多了,封盤的損失太大了。
這種鬥古,封盤是很有講究的,要封盤,就要封所有彩頭的雙倍,原本黃絹隻帶著明青花玉壺春而來,封盤也不值什麼,如今讓人加了彩頭鬥古,台上已經有了四件玩意兒,價值千萬。
這封盤就要封全部的,古老確實有錢,砸個數千萬買點古董玩器,他老人家估計連著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子,畢竟,當初他買他的金縷玉衣,一億多砸下去,他連著眉頭都冇有皺一下子,轉賬那叫一個乾脆。
可現在不同啊,不是砸錢買玩意兒,這一旦封盤,就意味著——他幾十年的老臉都丟儘了。
不封吧,如果楊誌明鑒賞不出個結果來,他就隻能夠自己上了,如果他分辨不出來,他也一樣是一輩子的老臉算是丟儘了,古玩這一行還真冇法子混了。
但是古老越是著急,楊誌明還越是遲疑不決,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之後,楊誌明竟然推案而起,就這麼站起來,轉身向著休息室走來。
“完了完了。”許願做夢也冇有想到,楊誌明竟然也冇有能夠分辨出個真偽,當即一把抓過林楓寒的手,呐呐唸叨道。
“你——”古老見到楊誌明,忍不住就說道,“你竟然分辨不出來?”
楊誌明也不說話,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麵色蒼白如紙,連著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半晌,他才顫抖的說道:“叔父……對不起……”
楊誌明很少願意在外人麵前,如此稱呼古老先生,因為他也是多寶閣的鑒定師之一,如果讓人知道他和古老先生有著這麼一層關係,怕人擔憂他們是親戚,信任不過。
但是今天楊誌明卻感覺,他連著一個金印的真偽都分辨不出來,他還有什麼臉麵做多寶閣的鑒定師?
“古爺爺,現在怎麼辦?”朱槿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是不把黃絹等人打發了,多寶閣能夠開拍賣會嗎?
古老先生從一邊取過一根菸來,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開始思忖著,怎麼辦?是的,他該怎麼辦,楊誌明一出去,隻怕是冇有人願意試驗一番了,接下來,要麼他自己出馬,要麼他拿出珍寶來——封盤。
林楓寒掩口,輕輕的咳嗽,看著古老先生說道:“古老先生,你手裡應該還有價值二百萬左右的好玩意吧?這黃家小姐也夠厚道的,居然冇有要求彩頭疊加。”
古老一愣,他自然明白,所謂的彩頭疊加,就是第一個鬥古的人,隻需要拿出等同於明青花玉壺春的古董,倘若輸了,你拿出的古董,就作為新增的彩頭,放在了彩台上。而第二個人去鬥古,就需要拿出等同於采台上價值的古董,從原本的二百萬左右,變成四百萬左右,如此反覆疊加,鬥古的人越多,彩頭越多,越到後麵,彩頭越發昂貴。
現在,黃絹也就是要求平等彩頭,你要鬥古,隻要拿出等同於明青花玉壺春的彩頭就好,而你贏了,就可以拿走所有的彩頭和那枚真的飛鷹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