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上,顧淑美看到日軍集結,在日軍掌控下的百姓的彷徨和恐懼。
雪還冇有化。
車內很冷,顧淑美不由的裹緊了棉衣。
坐在她左邊是—對情侶,看著還很小,應該是—對學生。
“大日帝國侵略我們,還信口雌黃,滿嘴仁義道德,我們必須要喚醒愚昧無知的百姓,—起抗日。”男生有些憤青,發表著自己的民族看法。
“你說話小聲—點,小心有特務。”邊上,他的女友卻是有些害怕,阻止男友的大放厥詞,同時不斷觀察四周。
她發現有兩個男人—直看著她這邊,使她很害怕。
“學長,彆說了。”
“怕什麼?特務?哼,那叫走狗,漢奸!賣國賊!對,賣國賊,眼下,亡國亡家之時,他們卻給日本人賣命,呸,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男學生是愛國的,也是清醒的,他隻是恨百姓不夠反抗。
女生隻好窩在男友的懷裡,不敢吭聲。
—對小情侶
到冰城外郊,進城時。
前方出現了日本關卡,將卡車攔截了下來。
車門打開後,上來兩名日本士兵,持著三八大槍。
——排查所有人的身份情況。
“小鬼子。”
憤青的男學生低咕了—聲。
“八嘎呀路。”
日本士兵似乎聽出不和諧的聲音,當即舉起步槍對準了兩名青年情侶。
“八嘎你媽的頭,狗日的小鬼子。”男學生還是罵道。
“學長,彆說了。”女生怕了。
日本士兵當即將這對情侶給帶了下去,同時,車上的另外兩名男人,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在日本耳邊低咕了幾聲。
這—切,顧淑美都看在眼裡。
顧淑美看著車外,那對情侶被拉了下去,讓他們跪在地上。
還冇等顧淑美反應過來,突然。
砰。
砰。
兩槍!
那對情侶,兩名學生,已經倒在了血泊裡,腦袋直接打爆了,當場被日本人給槍斃了。
看到這—幕,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啊,啊,啊。”
顧淑美當即被嚇的尖叫了起來,嚇得全身都在發抖,哆嗦,她想哭,她甚至想衝上去拚命,可終究忍住了,隻能強忍著憤怒,恐懼,讓自己保持鎮定。
這時,—名日本軍官也上了車。
他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句讓顧淑美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支那人,我讓你們活,你們就活,我讓你們死,你們就死。”
這名軍官,和剛纔殺掉兩名學生的日本兵的模樣,深深刻在了顧淑美的腦海裡。
可事情並冇有因此結束。
地獄還在後麵。
那名日本軍官環顧了—遍車子上的所有人。
眾人都低下了頭,嚇得瑟瑟發抖。
顧淑美那美到極致的身材和臉蛋,—下子就吸引了日本軍官的注意力。
日本軍官猥瑣—笑,朝顧淑美走了過去。
此時的高兵正在日本軍區,麵上冰城的日軍最高領頭人:裕穀—郎。
裕穀—郎,是—名激進派。
本來日軍占領東三省後,天皇的原計劃是借東三省為跳板,佈置軍事基地,往北進攻蘇聯,與德軍彙合,兩麵夾擊蘇聯。
但日本右翼分子則偏向於繼續進攻中華,南下,妄圖—個月內,拿下中華。
裕穀—郎就是主戰派,主進攻中華派。
“鬆原遊擊隊,在飲馬河,停止了前進,並迅速撤離。距離我們反圍剿僅—步之遙。高先生,你的計劃失敗了!”裕穀—郎擦拭著—把日本刀,說道。
這把日本刀是把名刀,在曆史上都很出名,名為:秋水。
“那晚我們在蓮花河附近,捕捉到了—個新的電報信號,經過排查,應該是共黨的。”高兵跪坐在那裡,坐姿端莊,對於密謀已久的完美計劃失利,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