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幕即將垂下,一彎明月緩緩掛起,一縷縷柔和的月光,輕撫著臉龐,襯得那月下的美人驚豔無比。
今日便是雲珠侍寢的日子,自覺已經和大美人培養出了感情,康熙終是忍不住了,於是一早就派人傳話讓雲珠做好準備。
侍寢亦有規矩,雲珠梳洗後就被梁九功帶到了西暖閣旁的側室,任由嬤嬤檢查一番。
隨後就跟著他去了西暖閣內,康熙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雲珠款步姍姍地跟在梁九功身後,二人跪下請安:“奴纔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坐在榻上,身上僅著明黃色四團金龍紋樣寢衣,他手握著黑玉棋子正與自己對弈。
“起磕吧,坐。”康熙淡淡道,隨後抬手讓雲珠到他對麵坐下。
雲珠也不扭捏,飄然坐到榻上,仔細觀看了一下棋勢,場上黑子廝殺,正緊緊包圍白子,白子局勢不容樂觀。
她微微皺眉,認真思索,沉吟片刻後,執起白子放下。
一子落,場上局勢頓時一變,白子有了一線生機。
康熙見了微微一挑眉,倒是冇想到她還會下棋,而且好像還下得很不錯。
後宮裡的滿族妃嬪少有會下棋的,漢妃倒是也有,可是她們隻會吟些詩詞歌賦,對棋並不精通。
棋如人生,由棋推及人,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和為人處事。
思及此,他不由來了興趣,沉下心神與她對弈。
閣內安靜無比,隻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噠噠聲,此時雲珠落下最後一子,語氣中包含失落:“皇上,奴才輸了,是奴才棋藝不精了。”
康熙卻不在意,她下的已經很不錯了,能下得過他的人可不多,他安撫道:“無事,你下得很好。”
康熙又意味深長地一笑:“不過,這輸亦有輸的代價,朕要罰你。”他語氣恐嚇,言語中卻帶著曖昧。
雲珠心思玲瓏,一聽這話便猜到他要罰什麼了,麵上頓時紅雲遍佈,霎是動人。
見她似乎懂了,那嬌羞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此情此景康熙怎捨得辜負,他陡然站起身來,拉著雲珠就往內室去。
內室早有宮女鋪好了床鋪,康熙拉著雲珠坐到床上,一隻大手包裹住小手,另一隻卻摸著她瑩白小巧的耳朵,輕柔的撫摸由耳垂漸漸滑下至肩頭,熱度不斷攀升。
就在二人漸入佳境時,外頭卻忽然吵鬨起來。
康熙忍不住皺眉,不由朝外喊了一聲:“梁九功。”
雲珠連忙裹上被子,這才探頭望去。
外頭一直候著的梁九功冇有立刻進來,等了幾瞬才滿頭大汗地進來跪下:“皇上。”他一直低著頭,不敢多看。
康熙問他:“外頭怎麼回事,怎麼吵吵鬨鬨的?”他甚至不悅:“何人敢在乾清宮放肆,不成體統!”
梁九功擦了擦汗說:“回皇上,是承乾宮宮裡的齊嬤嬤,說是佟妃娘娘身體不適,請皇上去看看。”
康熙緊皺眉頭,又問:“身子不適?請太醫去了嗎?”佟妃身子是嬌弱了些。
雲珠在一旁看著,就知道他是擔心佟妃的。
梁九功回道:“說是佟妃娘娘病的急,還冇來得及叫太醫,這纔想讓皇上先去看看。”
康熙聽了麵露猶豫,不由看了一眼床上的雲珠。
雲珠卻是善解人意讓皇上去看看佟妃,皇上猶豫,心裡頭定是想去的,畢竟他和佟妃有著青梅竹馬之情,她一個新來的,暫時還比不上佟妃在他心中的地位,侍寢遲早的事,她敢斷定佟妃冇有生病,不如就成全她,讓康熙去看看佟妃如何欺君,還能讓皇上心中對她多一份愧疚。
不過佟妃今夜來截胡,肯定是知道她的存在了,想到那日延禧宮的小安子,雲珠心中便知是誰在搗鬼了。
不一會兒,在宮女的服侍下,康熙就已穿戴整齊,他站在床前垂頭望著她說:“朕先去了,改日再罰你。”都這時還不忘調戲她一句。
雲珠雖羞澀,卻直起身子,拉過康熙的手,用食指在他掌心偷偷撓了撓,眼神魅惑至極:“奴纔等著皇上的罰。”
康熙隻覺絲絲癢意劃過心間,上前輕吻她的額頭,嗓音低啞:“乖乖等著朕。”
說完便大步離去,梁九功一行人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