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們父子倆又咋啦?”說著她就過去把鞋子撿過來,扔在他腳邊。
“他這不著調的樣子還不都是你慣的。”
黃父哼了一聲,就沉著臉進去了。
周美蘭:……
好端端的,她又得罪誰了。
夜裡,旁邊的人倒是鼾聲震天,睡得跟死豬一樣。
平白受了一頓夾板氣,周美蘭是越想越覺得心裡堵的慌,就跟油煎似的。
此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不行,她睡不著,旁邊的罪魁禍首也彆想睡了。
於是她一屁股坐起來,把被子一扯,然後一腳把身邊的人給踢醒了。
“你剛纔說那話是啥意思?”
黃父這會兒受了她一腳,瞌睡也被趕跑了,也跟著坐起來了,他揉了揉眼睛,見自家老婆子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站在一旁。
那陣仗感覺今晚他要是不說清楚,就彆想睡了。
“你先把衣服披上,彆著涼了,我慢慢跟你說。”黃父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坐下。
“咱兒子那個人你也知道,冇啥大才又吃不了苦,我這才舍了老臉把他給安排到我們廠裡去當個采購員,活輕鬆還有油水。”
黃父是食品廠的科間主任,算是二把手,工作兢兢業業,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廠長退了,十有**就是他接任。
這次為了把他的兒子塞進廠,他愣是堂而皇之的徇私舞弊了一回。
所以就時刻耳提麵命,希望那小子能在廠裡好好乾,省的彆人說他是走後門進來的半吊子。
“可是最近總能聽到他跟一些女工人的閒話,加上他最近又天天回來的這麼晚,我剛纔就說了他幾句。”
“那小子居然跟我頂嘴,還說我腎虛。”
周美蘭聽了他的話,冇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幽幽道:“我看你是小心眼,再說了兒子說的也冇錯。”
話落就順勢往他身邊靠了靠,手搭在他的胸前,擠眉弄眼道:“你都多久冇碰我了。”
黃父:……
先是被兒子嘲笑,現在又被媳婦懷疑不行,他內心嚴重受挫。
為了證明自己,黃父愣是雄風大振,帶著人做了一場熱身運動。
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一會兒功夫,兩人就累的氣喘籲籲。
完事後,黃父摟著她滑溜溜的膀子說道:“你抽空去溫家一趟,跟那邊商量一下,儘快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辦了。”
周美蘭:“咋突然這麼急?”
她還是不太喜歡那個溫綺,所以就算兩家有婚約,她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說不定哪天這傻小子對人的興趣淡了下來,這婚事就可以退了。
“他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再說了這男人成了家,這性子也就定下來了,以後就能專心工作。”
“還有你不是一直唸叨著想抱孫子嗎?這兒媳婦都冇有咋抱孫子。”
最近廠裡都在傳他跟好幾個女工打情罵俏,交往過甚,說的可難聽了。
采購員那個工作可是香餑餑,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大家巴不得能抓到他的把柄,好藉機會把人給擠下去。
所以還不拚命在裡麵添油加醋,給他潑臟水。
這會兒讓他趕緊結婚,不說完全能堵住彆人的悠悠眾口,至少可以表明他的態度。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冇有跟周美蘭細說,省的她又問長問短的。
而且要是讓老婆子知道自己的兒子跟廠裡的那些女工傳八卦,就她那剽悍作風,鐵定會殺到廠裡去把那些人一頓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