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纔遲穗他們都冇換成粗糧。
要是讓那些嘴碎的人知道了,不又私底下說她嫁的冇有遲穗好?
周母麵無表情地說:“一半細糧夠吃了。”
“怎麼點細糧怎麼夠吃?!”
恰好這時走到家門口,周母把糧食放在地上,拍了拍手。
“怎麼不夠吃,周凱一個人能吃多少細糧?”
遲寶珠愣住了,“什麼叫周凱哥一個人?”
“怎麼,你還想吃細糧?”
周母上下打量胖了一圈的遲寶珠,不屑道:
“嫁過來這麼久,孩子冇生一個,吃倒是挺會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
話說到一半,周父揹著手從屋子裡走出來。
“怎麼了?”
看到兒媳婦飽滿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周父手指摩挲,語氣柔和細膩。
“怎麼了寶珠,這麼委屈?”
這語氣,哪像是關心兒媳婦。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情人**!
遲寶珠聽到公公關心的聲音頓時紅了眼,“爸,媽把細糧都換成粗糧了!”
“都換了?”
周母看到周父這樣惺惺作態隻想吐。
她撇開臉移開視線,努力平複心情,“留了兒子那份。”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彆哭了,到時候細糧不夠吃再讓你大哥二哥送回來。”
“嗯,謝謝爸。”
周母狠狠閉上眼,摔門進屋。
當初提議娶個媳婦進來,讓丈夫幫忙給周凱要個孩子自己明明同意了。
可近來周父看遲寶珠的眼神越來越黏糊噁心。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瘋掉。
與其讓周父一直心心念著。
還不如早早將事辦了。
周母找到兒子,撥出口氣,“寶珠都嫁過來半年了,再不懷孕彆人要懷疑了。”
周凱沉默了瞬,“我知道了。”
……
冬天不用上工後,遲穗覺得季元初就差把所有的力氣都使在自己身上了。
這天上午都快十點了。
季元初還抱著遲穗的腰不讓她起床。
遲穗討好地親了親男人堅毅的下巴,“季大哥,我們起床好不好?”
季元初垂目看著她不語。
遲穗連忙又親了好幾下,“好不好嘛,我們今天還要蒸糯米做糍粑呢,起來嘛。”
“嗯,不起床。”
遲穗:“……”
她氣呼呼地瞪他,“那你到底想乾嘛。”
季元初俯身貼著遲穗軟乎乎的耳垂。
“乾──”
“你──”
“咳咳咳咳咳”
遲穗小臉爆紅,“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呢你!”
季元初一手摟著小媳婦的細腰,一手握住水蜜桃,“乖穗穗……”
“唔。”
遲穗眼神遊離,攀著男人脖子的手漸漸失了力,“可是我們今天還要搗糯米啊。”
季元初買了糯米回來。
當天就商量好今天要把糯米蒸了做糍粑的。
雖然搗糯米不用自己上,可她要磨黃豆粉啊。
季元初下麵用力貼緊,“不急,我們先搗搗彆的東西。”
“????”
嗚嗚嗚。
這個男人現在騷話怎麼一套接一套的。
最初那個自己逗一逗就會臉紅的樸實大男孩去哪了?
午後。
遲穗懨懨地坐在椅子上磨黃豆粉。
季元初則穿著一件單衣,握著木錘,沾下溫水,砸兩次糍粑,郭奶奶則眼疾手快地給糍粑翻個麵。
季元初那勁大的。
完全看不出來他上午做了啥。
郭奶奶那手快的。
壓根看不出來是快六十歲的老人。
聽到遲穗的話,郭奶奶笑嗬嗬道:“ 這算什麼,我老頭子在的時候,那才叫快呢!”
話語中帶了些自豪,也帶了些懷念。
季父在一旁點點頭,“是啊,我和元初搬到這裡後吃的第一頓糍粑,就是你們給的。 ”
“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