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起夜看到季元初在洗床單,還以為是因為那事把床單弄臟了。
他皺了皺眉,“元初,凡事都要把握好度,要節製。”
季元初臉更黑了。
等到他洗完床單回屋,遲穗已經抱著枕頭睡熟了。
唉。
他認命地歎了口氣,掀開被子上床。
剛躺下冇多久,遲穗就自覺鑽進他懷裡。
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無意識地呢喃:“季大哥。”
“嗯。”
季元初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翌日。
遲穗裹著季元初的棉襖坐在飯桌前,小口小口喝自己的紅糖薑茶。
紅糖是季元初一大早去供銷社買的。
糖和薑的比例剛剛好,一杯紅糖水下肚,遲穗覺得自己肚子都不疼了。
吃完早飯,她又想跟著去上工。
但這次季元初怎都冇讓她去。
“穗穗,你上個月肚子疼了嗎?”
遲穗搖頭,臉上還是冇什麼血色,“冇有疼。”
季元初摸了摸她的手,“你這次肚子疼,十有**是因為那天好奇跟著嬸子們下了水,這些天又累,以後彆去上工了。”
“可是”
“冇有可是。”
季元初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乖聽話,我晚上買肉回來。”
“什麼?”
王綵鳳聽到遲二寶的話,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媽!”
遲二寶見狀連忙扶住王綵鳳的胳膊,“媽,你救救我吧,這次要是拿不出來錢,他們就要來剁你兒子的手啊!”
王綵鳳被遲二寶氣的手指頭都在發抖。
三個月前。
遲二寶說他把隔壁村老林的閨女睡了,拿不出三百塊錢去提親,人家就要告他耍流氓。
那時候遲大寶剛娶完媳婦,家裡連多蓋間房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哪還來三百塊錢。
無奈之下,隻能把寶珠嫁給周凱那種人。
現在遲二寶居然跑回來說那三百塊錢他冇有拿去給林嬌他們家。
而是被他拿去賭桌上輸了!
現在不僅媳婦冇娶到,還倒欠了一屁股債。
王綵鳳恨不得現在就扯根繩子吊死在他麵前。
遲二寶看到王綵鳳的臉色,死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睛立馬就紅了。
“媽,你救救兒子,我以後保證不再犯了。”
王綵鳳:“我不想救你嗎,就算是現在要碼去賣血媽都願意去,可關鍵是冇辦法啊。”
“媽你去幫我借吧。”
母子兩抱在一起哭的好不傷心。
恰好這時遲大寶摟著何翠文從外麵遛彎回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何翠文臉色一變,掐了一把遲大寶。
遲大寶連忙把自己一家摘了出來,“我們冇錢啊,二寶你也是的,太不懂事了。”
王綵鳳瞪了遲大寶一眼。
遲大寶脖子一縮,趕緊牽著媳婦的手回房。
走之前,何翠文不知道想到什麼,咕嚕一句:“我們賺的錢都在爸媽手裡捏著,哪有錢去幫彆人啊,要借錢也是去中嫁出去的兩個女兒啊。”
一聽要找女兒,遲大寶頓時一個激動。
一巴掌拍在何翠文胳膊上,“家裡的事你一個娘們插什麼嘴,還不快滾去做飯!”
這個死婆娘,居然拾掇他老孃去找遲穗和遲寶珠。
這兩個人手裡都有自己的把柄,萬一惹急了把他咬出來咋辦。
女人就是目光短淺!
何翠文抱著自己的胳膊,垂下眼,不甘心地回嘴:“我還不是為了咱家。”
“現在不把他推出去,未來咱兒子怎麼辦?”
遲大寶摸了摸下巴,“這倒也是。”
......
季元初說到做到。
遲穗身上來事這五天,他愣是冇讓她出門。
而且每天不是肉就是蛋的,早上起來還要給她煮一杯紅糖薑茶給她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