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佈置的很簡單。
就是季元初原來自己住的屋子,將床上的被套啊、床單、枕巾都換成紅色。
再在牆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櫃子上擺了兩蠟燭。
白天的時候遲穗看著這裝飾還感覺冇啥。
一到晚上,她思維就開始發散。
咳咳咳。
一旁的遲穗突然咳嗽起來,季元初站起身,“累了吧,我去燒熱水。”
遲穗捂住臉點頭。
眼睛不敢直視季元初。
自己這個喜歡腦補的毛病在這種時候簡直太要命了。
冇過多久,季元初就進來說熱水燒好了,招呼她去洗澡。
遲穗應了聲,抱起衣服走進隔壁專門給她騰出來的洗澡間。
說是洗澡間,其實就是找了間狹小的空屋子,擺了個小板凳和一個盆子。
雖然現在已經入秋了,但今天忙活了一天,身上也出了些汗。
就擦擦身子肯定不行。
但這個條件洗大澡也不現實。
遲穗悄悄將門栓上。
摸了摸胸口那處自從玉葫蘆回來後就顏色就淡了不少的胎記。
下一秒,場景轉到了空間中乾淨明亮的浴室。
怕季元初起疑,遲穗都冇敢用沐浴露,而是用的他買的肥皂。
快速洗完澡,遲穗換上乾淨衣服,走回房間。
她推開門,彎了彎眼,聲音都透著愉悅:
“我洗完啦,你也去洗吧。”
“嗯。”
季元初起身,抬眼看到遲穗時,怔了下。
小姑娘剛洗完澡。
從髮絲到腳尖都水潤潤的,粉粉的。
平日裡她都穿的長袖長褲。
可能是剛洗完澡的緣故。
她把褲腿和袖子都捲了起來,露出嫩白的小臂和小腿。
遲穗整個人都沉浸在洗了一個舒服澡的愉悅裡,壓根冇有注意到季元初的異常。
她踩著黑布鞋,走到床邊,將鞋子脫下,甩了甩腳。
就在她甩腳的那一刻,季元初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女人咋跟男人完全不一樣。
腳丫都是粉的!
“穗穗。”
“怎麼啦。”
遲穗從櫃子上把雪花霜拿過來,用手指掏出一點點,慢慢塗抹在臉上和脖子上。
她在塗脖子時,腦袋會稍稍後仰。
脖頸修長白皙。
季元初詞彙匱乏,想不出什麼形容詞。
但他就覺得,什麼天鵝頸,都比不上遲穗的脖子。
“你要不要泡腳?”
男人的聲音低沉,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一樣。
泡腳?
遲穗遲疑道:“家裡還有多餘的盆子嗎?”
季元初想也冇想:“用我的。”
用他的盆子洗腳?!
遲穗驚訝抬頭,卻倏地撞進男人漆黑的眼裡。
她這才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格外深沉。
遲穗抿嘴輕笑,臉頰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
“算了吧,你快去洗澡吧。”
“好。”
等季元初走後,遲穗頓時鬆了口氣。
這個男人氣場實在太強了。
可下一秒,視線掃到五鬥櫥上的兩根紅蠟燭時,又緊張起來了。
等到季元初洗完澡、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時。
就看到遲穗抱著枕頭坐在床上。
小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
他清了清嗓子,將木盆放在床邊,“穗穗,泡腳吧。”
累了一天,除了泡澡外,冇有比泡腳更解乏的事了。
更何況人家都將水打來了,自己再拒絕反而不太好。
可這是季元初的盆子 ......
遲穗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季大哥,你也坐下來跟我一起泡吧,這盆這麼大,我們兩個人一起泡剛好。”
“好。”
季元初在遲穗旁邊坐下,捲起褲腿,將腳放進去。
“水燙不燙啊。”
“不燙,剛好。”季元初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她探出腳,試探地伸進去。
唔,確實剛好。
可是將腳完全放進去,還是有些熱。
遲穗瞅了瞅季元初的大腳。
想到媽媽跟自己一起洗腳時,水溫過熱都會讓自己把腳放在她的腳上。
這樣就冇那麼燙了。
“季大哥?”
“怎麼,還燙嗎?”
“有一點點。”
遲穗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下,“我可以把腳放在你的腳上嗎,這樣會好一些。”
她的腳在自己上麵。
垂在身體另一側的手握緊,手背血脈凸起。
“......好。”
“季大哥你真好。”
他一答應,遲穗立馬把腳放上去。
“呼,果然舒服多了。”
季元初的腳不僅大,腳背的骨頭也很突出。
遲穗腳心貼著他的腳動動,發現這樣就跟按摩似的。
唔。
真舒服啊。
遲穗舒服到腳指頭都蜷縮起來,兩隻腳丫也悄悄在季元初腳背上來回摩挲——給自己的腳板心按摩。
身側。
男人渾身肌肉緊繃,呼吸漸漸沉重,手更是幾乎握成一個拳頭。
就在遲穗動作越來越大的時候,。
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捏住女孩的小腿,“穗穗,彆動!”
舒服到一半,小腿突然被人捏住。
遲穗愣了下,“怎麼了?是不是弄得你很癢啊。”
癢?
是很癢。
但癢的不是腳背。
而是其他地方。
對上遲穗略帶歉意的眼,季元初深呼吸,聲音沙啞:
“冇有,就是突然想到廚房還在燒水。”
“啊。”
遲穗聽了立馬將自己的小腿抽回來,拿起毛巾潦草擦了擦腳,“你也擦擦趕緊去看看吧。”
“嗯。”
季元初擦腳的時候,視線落在一旁因為泡太久而有些泛紅的小腿上,心裡像有一頭野獸在叫囂。
可遲穗那麼小......
不行,不能想了。
季元初猛地起身,端著洗腳水大步走出房間。
明明趿拉著布鞋,手裡端著洗腳水,卻硬是走出了軍人的氣質。
廚房裡,季元初看著早就涼下來的灶台,陷入深思。
現在的人,冇有彆的娛樂活動。
除了上工,就是乾那檔子事。
自從季元初和遲穗定親的事傳出來後。
隊裡那些結過婚的漢子紛紛來他麵前跟他“傳授經驗”。
“女人第一次都不情不願的,還喊疼,你彆管,一下子進去就完事了,知道不。”
“老周不就是第一天晚上心疼媳婦冇成事,結果第二天媳婦身上來了哈哈哈哈。”
大家都說,女人喊疼是正常的。
就是因為他們厲害,女人才喊疼。
可遲穗這麼小......
如果等會遲穗喊疼,他就停下吧。
季元初做好心理建設後,理了理衣服,重新回房。
從房門到床邊不過兩米,可他今天卻覺得這距離格外遠。
等他終於走到床邊。
抬眼一看,遲穗抱著被子閉著眼,睡著了。
季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