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人家,門庭這麼低矮狹窄。
“老爺,你身子太高了,你把頭低著一些,身子縮著一些就好了!”
張老爺依她的話縮了縮頭,果然就進去了,等走到那婆子麵前,他才發現,這婆子高的厲害,他竟不到婆子腰部位置。
他心中納悶,這婆子怎的這麼高?
婆子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她不高興道:“咱家這樣的門第,你怎的找這麼矮的姑爺?”
小丫鬟陰惻惻道:“女兒也不喜歡,誰讓他臟了女兒身子,這輩子便該是他的人了!”
一個老頭子從裡頭出來,身形高大威猛如巨人一般,聲若洪鐘道:“這麼小的人拿來乾啥,還不夠塞牙縫呢!”
紅衣婆子忙勸道:“小是小了點,不如磨了煮湯喝吧!”
張老爺這才覺得不妙,這宅子怎麼看著像陰宅呢。
他咋就莫名其妙來了這鬼地方,他仰著脖子,看清那老頭之後,卻是一臉驚喜道:“天師,救我呀,天師!”
可他人變小了,聲音也如蚊子一般大小,那老頭根本聽不到。
老頭兒一手將牆角的磨盤給拎了過來:“來,咱磨了,血來和麪,骨頭渣子給閨女當零嘴好了!”
張老爺大喊:“天師,是我呀,你不記得了,你那些童男童女,都是我每年從各地方給你蒐羅過去的,天師......啊!”
他後脖領被人拎起來,老頭兒揮著斧頭劈下他的四肢,將軀乾隨手扔進了磨盤槽子裡。
老頭子開始推磨。
沉重的磨盤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磨盤轉動,將他五臟六腑碾碎,疼的整個靈魂都在顫抖,血水隨著磨盤淅淅瀝瀝流了下去。
那紅衣老婆子和小丫鬟突然伸出長長的舌頭,像狗一樣趴下,去舔食血水。
張老爺整個人都被碾碎,偏他又像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身體被磨盤碾壓,腿骨被老頭子啃的血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小丫鬟將一截指骨丟進嘴裡,咯吱咯吱像是嚼零嘴兒一樣。
“爹,他魂兒出來了,要不咱把他魂兒也吃了吧!”
“不要,不要啊!”張老爺大驚。
“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身旁似乎有人在哭泣。
張老爺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哭紅眼的張太太,正一臉憔悴看著他。
他顫抖惶恐:“救....救....救我!”
一個灰袍道士抱著拂塵道:“張老爺這是被邪祟附體,纔會迷失心智,若非發現及時,怕是有劫難了!”
張老爺一怔,隨即清醒過來:“去,去將嫣紅那小蹄子給我抓來!”
張太太神色惶恐道:“老爺,你忘了?嫣紅因為偷盜錢財,早就被打死扔出去了!”
張老爺心一驚,這纔想起,嫣紅是新來的小丫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很是水靈。
他看著很是心動,便想收入房中,偏那丫頭是個倔的,還不樂意。
他一時生氣,當夜便將那丫頭給強要了,後半夜,又覺得那丫頭跟個木頭人一樣無趣,便扔給了幾個護院打手。
那幾個打手冇輕冇重的,到天亮時,嫣紅竟然冇了氣息。
張太太知道後,便命人扔去了城北的野竹林。
這事都過半個月了,那....那先前跟他戲耍的人.....是誰?
他頭疼的厲害,突然想起那紅衣婆子像誰了,像那白事鋪子裡紮的紙人,難怪瞧著臉色那麼怪異。
張老爺回過神來,嚇得整個人都忍不住哆嗦。
“道長,道長,你要救我呀!”
道士歎了口氣:“張老爺,你這必然是得罪了人,你還是仔細想想,最近是得罪了哪位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