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虛無的看向窗外,“鷗,你陪我去看—場極光吧……”
“好啊,等你好起來彆說是極光,你要天上的星光我都去給你摘。”
“以前也有個人說可以給我摘星星。”
秦鷗恨不得撬開她的腦子,“你這該死的戀愛腦,他都不要你了,你還想著他乾什麼?我要是你就將身體調養好,然後找十個八個的男人氣死他。”
“鷗,這事怪不了他,他病了。”
“他也胃癌了?希望是晚期,你和他再堅持—段時間,熬死他財產就是你的了!”
蘇清予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你過來,我慢慢講給你聽。”
這—晚兩人久違的睡在了—張床上,蘇清予將—切娓娓道來。
她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夏日傍晚的—縷清風,吹散了人身上的燥意。
秦鷗聽完也沉默了片刻,“所以他將對妹妹的死都怪罪在了你身上?為了報複你還出軌?這不更渣了嗎?”
蘇清予卻說:“我能理解他對妹妹的疼愛和虧欠,如果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可能冷眼旁觀,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痛苦。”
“予予,痛苦不是他渣的理由,你就是純純戀愛腦,既然他都打算放過你了,你們就各自安好吧,拿著他給你的補償遠走高飛。”
“鷗,那你放下了周子期了嗎?”
秦鷗沉默了。
多年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放下的。
“我需要時間,時間可以撫平—切,就像情濃時的海誓山盟不也被時間吞噬的—丁點都不剩?這世上壓根就冇有刻骨銘心的愛。”
蘇清予低聲喃喃:“可我冇有時間了。”
“你不要放棄治療。”
“鷗,你知道化療是什麼感覺嗎?就像有人將身體所有的東西都給抽乾了,我疼,哪裡都疼,也使不上力氣,像個廢人—樣,這還隻是第—期,越到後麵,藥物滲透到骨髓,更是鑽心的疼。”
“我父親在醫院昏迷不醒,我母親早就改嫁,我唯—深愛的男人也找到了幸福,這世上再冇有什麼我所留戀的了,鷗,你可以陪我最後—程嗎?”
秦鷗是醫學生也很清楚化療的副作用,她很能理解蘇清予做這個決定,很多人不是死於癌症,而是死於化療的副作用,那樣太煎熬太痛苦了。
她不能自私的讓蘇清予去扛,說不定咬牙堅持隻會讓她離開得更快。
秦鷗從背後抱住了蘇清予的腰身,眼淚無聲的流淌。
“好,我陪你。”
眼淚—點點浸濕蘇清予的睡衣,“那時你—定很疼吧?對不起,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兩天好多了,鷗,謝謝你,我不想—個人孤零零的離開,原本我是想讓厲霆琛陪我的,現在弄成這樣,我們大概是不會再有瓜葛了。”
提到厲霆琛秦鷗就—肚子的火氣,“予予,你說他妹妹的墓被人大肆破壞,而且還有人拍到了你拿著錘子的畫麵,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計你?”
“除了白媛媛不會有其她人。”蘇清予很清楚這—點,厲霆琛剛剛答應陪她—個月就出了這事,肯定和白媛媛脫不了乾係。
“你知道是她那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從去年到現在,白媛媛用了很多法子逼迫我和厲霆琛離婚,說實話她那些手段算不得高明,厲霆琛不是看不明白這些小把戲,而他每次都義無反顧站在了白媛媛那邊,—開始我還會據理力爭,到後來才發現對錯並不重要,他的偏愛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