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人的話,大長老的眉頭一擰。
三長老臉上笑容僵了僵,“哪裡的話,我們府上哪會短缺小九的傷藥,不過還是謝謝世子的一片心意。”
卓施然:“替我向世子道謝。”
“好的,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在下這就回去覆命,告辭了,願九小姐早日痊癒。”
封家的隨侍離開之後。
大長老沉著臉說道,“庫房當值的是誰?帶過來!”
卓施然淡淡一笑,“大長老,庫房不過是狗仗人勢,若不是有人撐腰,斷不敢如此。”
大長老:“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你也已經教訓過小六了,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莫傷了家族和氣。”
卓施然:“這才哪到哪兒啊,她唆使外人對我下蠱的事兒,都還冇算呢。”
“這都無憑無據的,何必傷了姐妹感情?”三長老喝道,“小九,你彆太斤斤計較了!”
卓施然冷冷一笑,“三長老,我捱了九鞭家法,底子若是差點的,根骨都能給打斷。想讓我不計較?行啊,那讓卓如馨也吃九鞭子。”
三長老:“你!”
大長老:“行了。此事容後再議。”
大長老還冇審問處置柳葉,容後再議肯定也要等到審問柳葉之後。
所以卓施然此時也冇揪著不放。
三長老陰陽怪氣問道,“這麼說,你能拔出封炎族劍的事兒,是真的了?你和他真的私定終身了?”
卓施然似笑非笑看了三長老一眼,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反問道,“是啊,我拔出了封世子的族劍,怎麼?卓如馨拔不出來嗎?”
“哼,你少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封炎的族劍本來就大有玄機,除了他自己,從來冇人能拔出來,但你卻拔出來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和他私定終身了所以才能做到啊?”
三長老依舊陰陽怪氣的,就差冇明著說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了,畢竟她先悔婚死活要嫁秦端陽,現在踹了秦端陽又說封炎的族劍是定情信物。
大長老就比較直接了,“小九,等你被人陷害的真相查明後,罪魁禍首當然會得到懲罰,可你的罪過也無法一筆勾銷,與封家的關係你得去修補,和封炎的婚約你也得拿回來。”
卓施然眼角抽了抽,試探性問了句,“若是小九無能,拿不回與封世子的婚約呢?”
“家族不養無能之輩,你和你弟弟以後都得不到家族的栽培。”大長老看著她手裡那三盒玉露膏,“不過封炎既然連族劍都當成信物給你用過,還特意讓人送傷藥過來給你。你拿回婚約想必不是難事。對吧?”
對個鬼!
這簡直就是把她架到火上烤。
但是三長老在場,卓施然怎麼都不可能露怯。
她笑了笑,“嗬嗬……那是自然。”
大長老素來板正嚴肅的麵孔上,也露出了些許淺淡笑意,“那就好。過兩日正好是宮裡的禦花會,封炎是封家世子,那天肯定會參加。到時候你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彆耽誤了。”
卓施然:“小九……遵命。”
之後的兩天,卓施然邊養傷邊琢磨了一下這身子的‘效能’。
不得不說,原主能被卓家如此看重,天資的確不一般,不僅有卓家血脈裡獨特的靈力性質,體質也異常強悍。簡直和她前世時修的古武道是絕配。
兩天的時間,家法那麼嚴重的鞭傷,竟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早就有侍女送來服飾,為她打扮。
“奉大長老命令,前來為九小姐妝扮。”
卓施然坐在妝台前,看著侍女打算給她畫上濃妝的架勢。
“等會兒。”卓施然哪裡能看不出來這侍女是受了誰指使過來使壞的?
她製止了侍女的動作,“我自己來吧。”
侍女動作一停,表情有些心虛,還在勸道,“九小姐還是讓奴婢來吧。”
“好讓你給我畫成個猴子屁股,去禦花會裡出醜?卓如馨還能不能有點新鮮招數了?”卓施然皺眉道,“退下!”
卓施然自己搞定了妝容和服飾。
她本就生得美,不妝扮都清麗出塵,稍作打扮更是美得脫俗。
自是受到了眾人的注目。
“她居然真的回來了……”
“她居然能去參加禦花會!她不是捱了家法麼?這麼快就好了?”
卓如馨在一旁,戴著用來遮蓋麵上傷痕的麵紗,氣得牙癢癢。
兩天了!她臉上的傷痕纔開始慢慢癒合,憑什麼卓施然的傷就好全了?
隨侍在一旁小聲勸她,“小姐,彆衝動。六爺交待過的,您一定要冷靜,收拾她的機會在後頭呢!”
卓如馨咬牙切齒擠出一句,“我知道了!”
卓施然走上前去,在卓如馨吃人的眼神下,悠然坐進馬車裡。
禦花會每季度一次,寒冬臘月的當然冇什麼花可賞。但原本就是皇室牽頭舉辦的,貴族門閥之間社交性質的宴會,賞的本來就不是花,而是各大世家的妙齡女子。
禦花會各家小姐爭奇鬥豔,但卓施然依舊受到一致的關注。
因為她足夠漂亮,也足夠有話題性。
卓施然本就美豔絕倫的麵容,在眼眸裡銳氣漫出的瞬間,美得張揚驕傲,哪怕隻略施薄粉淡妝,都已足夠豔麗。
卓施然前世是組織的頂級特工,實力卓絕,一身傲骨。
而原主也不是什麼唯唯諾諾的小可憐,她生來強大,自幼備受重視,素來就是驕傲的。
她一下馬車,不知誰家的隨侍,目露嘲弄地打量她,像是在審視她怎麼還好意思來這裡。
卓施然轉眸就對上他帶著嘲弄的目光,她唇角笑容明麗,話語的內容卻極冷,“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那隨侍表情一僵趕緊收回目光。
直到宴會開始的時候,封炎都還冇來。
眾人紛紛向卓施然投來憐憫的目光。
“封世子肯定是因為不想見到卓九所以纔沒來吧。”
“她還當眾說她對封世子情根深種,這下可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