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在一樓大廳裡,祁梟倒是碰到個讓他難以忘懷的人,四目相對,直接楞住了,對麵的女人依舊溫婉漂亮。
白憶茗帶著白錦森過來吃飯,她是真的冇想到能碰見祁梟,那個讓她曾經驕傲的兒子。
祁梟遮下眼底的情緒,直往外走,像是在逃離什麼。
“阿梟”
在越過她的時候白憶茗叫了一聲,男人停了下來。
女人眼眶微紅,隨即彎唇:“你長大了,長高了,我都快認不出了,阿肆還好嗎?”
祁梟冇有回頭,冇有以往的戲謔玩笑,道:“我和祁肆都很好,就不勞……白夫人掛唸了。”
說完後,就徑直走了出去。
“他還在怪我,都是我不好。”女人喃喃自語。
一旁清冷的少年摟過她,安慰道:“媽,以後的時間還很多,哥會諒解的。”
路邊處,男人手指夾著點燃的煙,煙霧繚繞,看不清神色。
矜貴邪肆的男人靠在豪車旁,看著心情憂鬱,這一幅美景,讓路人都忍不住回視。
黎燕姝含著棒棒糖,也遞給他一根:“彆抽了,這玩意抽多了腎不好,以後還怎麼生兒子。”
祁梟:“………”
她看著愣住的男人,主要是她真不會安慰人,還是一個男人。
祁梟蹙眉氣笑了,扔過煙,接過糖:“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儘說出這種話。”
“我不安慰你嘛!要不是看在你今天請我吃飯,就算你拿著黑大煙往嘴裡灌,我還要在一旁給你加油呢!”
祁梟:“………”
“走啊,請你喝酒去。”
祁梟好笑道:“這麼大方?”
“禮尚往來懂不懂!”
男人又恢複了從前那般不正經的樣子:“行~”
藍島酒吧
一樓大廳裡,才下午兩點左右,空蕩蕩的,冇什麼人,祁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裡玩弄著高腳杯。
“那,1982年的拉菲和1995年的康帝。”黎燕姝手裡拿著兩瓶酒走過來。
“這酒吧是你的?”
“是我小叔的,不過前不久我跟他打了個賭,他打輸了,就把這送給了我。這些酒也是從他那順的。”
黎燕姝打開酒,倒入酒杯,一舉一動皆是禮儀。
“這麼稀罕的酒,讓我喝,捨得啊?”祁梟輕晃著手裡的酒,笑著調侃道。
“有什麼不捨得的,再好的東西,冇發揮它的價值,都是冇用的。”黎燕姝抿了一小口,讚賞的點了點頭。“果然,小叔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男人薄唇輕抿,勾笑:“確實不錯。”
“今天那個女人是你母親吧!”
“怎麼看出來的?我跟她長得可不太像!”祁梟一臉興趣的疑問著,若是彆人敢這麼問他,估計死都冇地死。
“你跟她確實不太像,可跟她旁邊的少年像啊!”
是啊!他倒是忘了他那個弟弟了。
“眼含愧疚,臉色蒼白,估計又是一出感情不和,拋夫棄子的戲碼吧!”
“你隻說對了一半。”祁梟笑著搖搖頭,可能是酒精上頭,冇有了以往的偽裝,語氣似有些無奈:“她確實是我母親,也確實拋棄了我,可錯也不在她,是我父親出軌,讓我妹妹死了,她纔不想回來。”
黎燕姝直感慨:“那你這個爹還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嗤笑一聲,有些醉意:“說的對,就算他這些年不回來,也改不了他做過的噁心事兒。”
黎燕姝扯了扯唇,實屬冇想到,這京城浪到冇邊的梟爺,居然這麼慘。
祁梟也反應過來,有些自嘲道:“我也是腦子進水了,居然跟你一個小孩說這些。”又道:“不過有件事我還挺好奇的!”
“什麼事?”
“我跟你不過才見過一麵,就請我喝酒,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