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邵走到沙發前方,麵向黎燕姝,恭敬的彎腰:“讓您受驚了。”
與此同時,其餘的黑衣保鏢也都低頭,恭敬道:“小姐。”
這一場景,給所有人都看懵了。
黎燕姝麵無表情,慵懶的臥在沙發上,黑色的打火機在皙白的手指上呈現出了花式玩法,中間的那一點火焰格外醒目,收回時,淡藍色外焰直接漫步到指尖上,又邪又帥。
“紫邵,我還以為你要投完胎才能下來呢!”
“不敢。”
林四意識到不對勁,討好的上前:“不知這位小姐是?”
“四叔,年紀大了,這腦袋也不靈光了,我剛剛可是一看到你,就把你認出來了。”
林四剛纔還冇怎麼注意,結果空靈的聲音響起,瞳孔猛然一縮,眼前的少女映入眼簾,與兩年前Y國他們老大懷裡渾身是血的人影相疊。
難怪紫邵對她畢恭畢敬,這他媽就是個祖宗。
他感覺,他 要 完 了!
林四猛的雙腿一跪,還帶著林睿一塊,慌張道:“黎……黎小姐”
“想起來了?”
“黎小姐饒命,我要知道是您,就是借我膽子我也不敢啊!”
“可你兒子說要弄死我呢,怎麼辦啊?”
“誤會,都是誤會”林四轉手就給了林睿一巴掌。
林睿也冇敢吱聲,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女孩,來頭不小。
甚至都在猜測是哪個大家族的人。
黎燕姝緩緩起身,接過紫邵遞來的一瓶昂貴紅酒,走到林四麵前。
對著他,從頭澆到尾,林四楞是一聲都冇出。
“你應該慶幸這是在華國!”
周圍的人看的都倒吸一氣。
“四叔,你兒子那手,我給叉通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通了好,鬆鬆筋骨。”
林四慌忙的說著。
“不過四叔這兒子可真不是個東西,淨欺負人家小姑娘,啊!我忘了,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四叔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黎燕姝玩味的笑著。
“是,是”林四害怕的應喝著。
林睿身旁的美豔女人瑟瑟發抖的蹲在那。
“抖什麼呀?剛剛不還讓人給你擦鞋嘛!”黎燕姝扶著她的雙肩起來:“讓我看看,這鞋子是鑲了銀還是鑲了鑽啊,這麼金貴。”
“不不不,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
盧豔害怕的說道,她本來就是一個陪酒女,仗著有幾分姿色,經常對那些落魄的富家千金仗勢欺人。
“奧~,原來是開玩笑。”
“你,過來。”黎燕姝對著程悅檸招招手:“去,扇她兩巴掌,你也給她開個玩笑。”
“出了事,算我的。”
程悅檸走過來冇動,也不敢動。
“真冇用。”黎燕姝鬆開手,緩慢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狗仗人勢的東西,向來令人噁心~。”
盧豔趴在地上,羞辱極了。
黎燕姝頓時感覺也冇多大意思,看了看紫邵:“行了,你自己看著收拾吧,我回去睡覺了。”
“是”
隨即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向著裴錚等人所在的包廂位置伸了伸,喝完後,笑了笑,向外走去。
…………
二樓包廂
思緒萬千
裴錚嘴角上揚,深邃的眸子裡閃著興味。
小姑娘人不大,脾氣倒不小。
“我去,我太喜歡這姐們了,這處事風格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祁二哥啊!是吧,哥。”賀顏一臉小迷妹的樣子,望著賀逸。
“彆說,確實挺像。”賀逸還在震驚著。
祁梟冇說話,喝了一口酒,薄唇微揚,眼底暗藏鋒芒。
有意思。
………
歐洲
一襲白色中山裝的年輕男人正拿著狼毫在練著字,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握在上麵,眉目俊郎,氣質儒雅,像極了民國時期溫文爾雅的教書先生。
“主子,情況就是這樣。”螢幕後的紫邵恭敬的說道。
男人並未理睬,嘴角上揚,繼續寫著字。
寫完後,才緩緩抬頭看著紫邵:“知道該怎麼做了?”
“屬下明白。”
“記住,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就都不用回來了。”
溫潤的嗓音裡儘是寒意。
“是”
紫邵很清楚的明白“回來”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男人看著紙上用不同字體寫出的相同字跡,滿意的笑了笑。
誰能想到眼前儒雅的男人背後又是怎樣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