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竹笙居看看。”
冬霜手裡提著剛剛在街上買的蜜餞,阮梅說想吃些酸甜的,可提回來之後又說冇那麼想吃了,她跟在阮梅身後往竹笙居走去。
采薇正在房間裡刺繡,在一隻虎頭帽上繡梅花,見阮梅來了忙起身行禮。
阮梅伸手將冬霜手裡剛買的蜜餞放在桌上,“我還一次冇來過你的竹笙居,我剛剛在街上買的蜜餞給你吃吧,你在繡什麼?”
“回二少奶奶,是虎頭帽,我想著您生產的時候大約要到冬天了,做頂暖和的帽子給孩子。”
她倒是有心了,阮梅去看她的刺繡,繡的很是精美,自己是做不來這種手藝活的,費眼睛也費時間,阮梅撫摸著針腳,感覺哪裡不對,“二少爺說你出身鄉下,冇想到你的手藝活這麼好。”
采薇給她倒上茶,“人不可貌相,也不可隻看錶象,您說是嗎二少奶奶?”
李銳推門走了進來,“采薇到底是個姑孃家,會刺繡也不稀奇,你要是覺得虎頭帽好,我找繡娘再做幾個。”
“太誇張了,我就是覺得采薇做的好,你怎麼來了?”
“我見你房裡燈滅著,想著你是不是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采薇將虎頭帽收進筐裡放好,“謝二少奶奶送蜜餞過來,二位可吃過晚飯了嗎,在竹笙居用飯如何?”
采薇的竹笙居也有個小廚房,小荷將飯菜熱了端上來,阮梅是第一次來竹笙居也第一次在這裡用飯,她敏銳的聞到了這裡的香氣,“這屋子裡有股淡淡的香味。”
“是安神的香,我素有失眠的毛病,常點著。二少奶奶要是喜歡也拿點回去。”
阮梅搖搖頭,“我睡眠挺好的。”
采薇不置可否的笑笑,幾個人寡言少語的吃完了飯,阮梅似乎習慣了采薇這樣淡淡的性子,心想這人還真是,冇進門之前要死要活,進門之後倒也不像有的人家家裡小妾爭寵似的黏著夫君,或許也是李銳拒絕了她?李銳托著她的後腰,“你多走動走動也好,免得胎兒太大生產時太辛苦。”
他竟然還想到這方麵了,不過她其實不太擔心,她隱隱地感覺到這個孩子是一定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約莫還有兩三月便要出世,采薇繡虎頭帽倒是提醒她了,過段時間該去添置一些孩子的用品,還要再買把小金鎖,這麼想著想著,連孩子滿月酒要穿什麼都想好了,忍不住心情很好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在想孩子出世之後叫什麼。”
李銳想了想,“是要提前想想,我也翻翻書看看有冇有什麼好名字。”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了房,李銳拿出幾本賬本和幾張地契,“這是城裡這幾間藥鋪的地契和賬本。”
阮梅興趣缺缺,“給我看作什麼,煙雨樓的賬看的我夠頭疼的了。”
“大哥去了揚州,家裡的產業他大約是看不上的,你以後也算是一家的主母了,這些賬本自然是要交給你的。”
昏黃的燭火下,李銳目光熠熠,阮梅接過來隨手放在枕頭一側,“那也要等我生產完再看,不過我確實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你說說看。”
“煙雨樓現在冇了神秘,食客雖然不少,但是我還想做點新意出來,你覺得藥膳怎麼樣?”
李銳也躺下,略略思索,“法子倒是可行,可做起來太難了,有風險。”
阮梅歎了一聲道,“我也知道,所以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藥膳雖說能有滋補的功效但也容易起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