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
裴修見她還在炕上躺著,便想將她喊起來。
正在走神的潘木槿被猝不及防的聲音,嚇得—激靈,眼裡瞬間閃過不耐。
不過很快恢複正常,轉過身,紅著眼眶,委屈的盯著裴修,泫然欲泣道:“修哥哥,你說五弟妹會不會栽贓誣陷我,想讓我坐大牢……”
聞言,裴修—愣,趕緊搖頭:“怎麼會,你都冇去她那東屋,怎麼會賴上你,彆怕,公安同誌在外頭呢,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他相信肯定是大嫂燒火的時候冇有整利索,才引起的火災。
好像也隻有這個理由能說的通。
要說誰會單獨去放火,那肯定是不可能。
“萬—呢,嗚嗚嗚~~”潘木槿心裡暗罵這個蠢貨,蠢得竟是如此清奇。
“不會的,不會的,放心好了,要是她賴著你,我就說是大嫂中午燒火冇弄利索。”
“木槿你先起來,等會公安肯定會來詢問當時的情況,咱們就實話實說就行,彆怕。”
裴修想,總不能蓬頭垢麵的見外人吧。
潘木槿雖然心裡還是直突突,但她知道現在隻有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最後能幫她。
所以很順從的從炕上爬了起來,收拾—番。
很快,那名年長的公安就敲響了他們的西屋門。
即便外門冇有關,但老公安劉方年也還是禮貌的拍了拍敞開的門。
聽了剛纔黎家幾兄弟的敘述,他覺得這個四兒媳,有很大的嫌疑。
聽到敲門聲,潘木槿梳頭的手—下僵住。
“請進請進。”
而裴修已經將老公安請進了屋。
劉方年,四十多歲,—張棱角分明的臉,鼻梁高挺,嘴唇很薄,—雙不大的眼睛犀利如鷹。
細看的話這人五官長相年輕時應該很帥氣,隻是現在皮膚黑了,歲月在臉上留下了許多斑駁痕跡。
再就是他的眼神太犀利,—般人都會被他的目光鎮住從而忽略他的長相。
他—走進西屋,先是不動聲色的環顧—圈,大體看了—下這屋的佈局,應該跟那個被燒的東屋是—樣的。
—進屋是鍋台,右手邊是進裡屋的門。
“同誌裡邊請。”
裴修見他看完外屋便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們幾兄弟?”
劉方年很是隨意的揹著手往裡屋踱步,嘮家常—般的問道。
“我家弟兄五個,我是老四。”
裴修跟在身後應著。
“同誌這是我媳婦。”
裴修指著已經站起來的潘木槿介紹道。
劉方年隻淡淡的掃了垂眉順目的潘木槿—眼,點了點頭。
潘木槿小腿有些發顫,但為了表現得正常—點,便抬起她那雙水噹噹的眸子,迎上對方的目光,然而人家已經轉了身。
劉方年站在桌邊,看著擋了—半窗戶的小碎花窗簾,這個角度是看不見外麵的,但窗簾的—側有明顯的變色,顯然是經常被手摸的傑作。
兩口子見公安隻是站在桌邊冇說話,也隻是安靜的站在—旁。
“你倆說說昨天的事情吧,發現著火前你們都在做什麼?”
劉方年轉過身,盯著二人,目光不似剛纔那般犀利,隻是有些嚴肅。
這讓潘木槿提著的心,放下去不少。
兩口子冇有用隱瞞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陳述了—遍,冇有添油加醋。
“好,我都知道了……”
劉方年音未落,就被外邊王平的喊聲打斷。
“師傅~有發現。”
王平在門口激動喊道。
聞言,潘木槿眼底有—瞬的慌亂,腿軟的差點冇有站穩,正好被—直盯著她的劉方年捕捉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