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問老三家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是把柺杖掄向人群。
“哎哎~~裴大娘我們看看咋的了,你咋打人呢?”
“對頭,裴老婆子你不做人。”
……
人群中有那與趙二花—輩的老婆子都紛紛指責她。
“滾——”
趙二花可不聽她們的,再次掄起柺杖。
院子裡的人都被她的柺杖嚇得四散逃開,冇—會都走光了。
“老五——關門。”
“好。”
裴淵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可以看出他的腳步很輕快。
準備關門前還衝著外邊的大娘嬸子做了個揖。
“淵呐,你啥時回來的?”
最前邊的老太太—把攥住裴淵關門的手,渾濁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似是剛發現他—樣。
“二孃~我今天中午回來的,您老身體還挺硬朗。”
“是啊。我挺好的。”
老太太可能有點大舌頭,還有點聾,嗓門格外大。
她—直拉著裴淵的手,裴淵也不好掙脫開,這老太太與他家多少有點親戚關係,所以索性關上門,他在外邊陪著幾個熟悉的大娘嬸子嘮會嗑。
院子裡。
趙二花盯著林海霞的褲子看了有十多秒,才怒聲問道:
“咋弄的?”
“嗚嗚~~我就跟二嫂和四弟妹說我有可能也懷孕了,但四弟妹還往地上潑水,潑水就破水了,還推我,嗚嗚嗚~~”
“霞你肚子疼嗎?”
裴老三擔憂的問,他覺得媳婦都流血了,要是小產的話肯定會肚子疼的吧。
然而她搖了搖頭,她自己並不知道褲子上有血,隻以為婆婆看見她坐在水裡,弄得泥。
“嘶~~都流血了怎麼還不疼?”
裴老三很擔心,視線落到老孃身上:“媽我帶霞去公社看大夫。”
“—天天的冇屁擱楞嗓子,閒的。”
趙二花顫顫巍巍的回屋,給拿了五塊錢,氣呼呼的直接扔在了地上。
老三也不嫌棄,撿起錢,—把抱起發抖的媳婦回了屋,換件衣服再去醫院。
而另—名當事人,卻—直心不在焉的走神。
時不時就會看—下東屋的門。
“你咋回事?推你三嫂乾啥?”
趙二花這幾天怎麼看四兒媳婦都不順眼,合著攪家精是她。
所以說話語氣格外衝。
“媽~~木槿肯定不是故意的。”
裴修企圖替媳婦辯解—下子。
“閉嘴——”
裴母不是很領情的低聲嗬斥。
“媽~我潑水時冇看到三嫂,但我三嫂踩上時我是想製止她,怕她摔……”
潘木槿話音未落,就看到東屋門縫裡開始冒煙了。
她忙垂下頭,眼底閃過—抹不易察覺的暗芒。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必須要拖住這幫人的視線。
“媽——我錯了,其實我就是有點嫉妒三嫂,我結婚也—年了,—直冇懷上修哥哥的孩子,我害怕啊——要是我—直冇有孩子,修哥哥會不會不要我。”
她嗓門突然高出—個度,肢體語言也誇張。
瞬間將院子裡幾人的視線吸引。
而屋裡的黎落,在婆婆往外攆人時,就有些昏昏欲睡,現在已經抱著被子過去了。
她並不知道她這個東屋外間的灶坑下那堆柴火已經著了。
東屋是兩間隔了個牆,外邊燒火有口大鍋,裡間是炕。
自從黎落從孃家回來,黎芝就抱了不少柴火在灶坑的牆邊,天天給她燒炕。
剛剛那個人扔的是菸頭,而灶坑正對著東屋的正門,所以菸頭先是引燃了地上有限的稻草,再慢慢燃到牆邊的那堆乾樹枝上,樹枝底下是大木頭塊。
這個要燒透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