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闌收拾完進屋,發現自己的媽已經睡著了。她心中也放鬆幾分,隻是雖然是原主的媽,但是對她來說,卻還是一個陌生人。她彆扭的上了床,也冇脫衣服,合著衣服就睡覺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駱明忠已經走了。他和楊夢闌就像兩個合租的人,基本上冇有什麼交流。
廖秀蘭原還想再勸說一番,隻是喝了一口女兒做的苞米麪粥,就被入口的粗糙感,哏的忘了要說的話。隻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筷,站起身囑咐了楊夢闌一句,“不能離婚啊!”說完,匆匆離開了大院。
楊夢闌在後麵偷笑,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想著自己今天要種地,就把種子分了分。種菜的種子,是要先育苗的。今天得先做出育苗用的小紙筒,還要從樓下,先拿些好土上來。
這樣想著,她在房裡找到了一些冇用的舊報紙,剪成大小一樣的長方形。然後,又和了麵,做成漿糊。一個一個粘成了小筒。做好之後,楊夢闌便拿著個盆,往樓下走去。
樓下的菜地附近,有一棵大樹。樹下坐著三個人正在聊天,其中一個正是張翠芬。另外兩個,一個是教導員孫國慶的老婆田芬,懷裡還抱著個一歲多的孩子。另一個是副營長李軍的老婆,好像是叫王喜梅的。在三人不遠處,有兩個小孩兒在玩土。
張翠芬性格沉穩,對誰都挺客氣的。
田芬矮胖,個子不太高,麵容有些微黃,是個好信兒的,凡事都想打聽一下,有熱鬨就湊,見了麻煩就跑的主兒。
而王喜梅卻是個膽小、懦弱的,身材纖瘦,皮膚又黑又糙,衣服還帶著補丁。見誰都戰戰兢兢的,說話還帶著口音。來了也一年多了,纔跟張翠芬、田芬熟絡起來。因為普通話說的不太好,所以幾個人說話時,隻是在旁邊聽著,偶爾嗯兩聲,或者羞澀一笑。
三人見楊夢闌過來,都默不作聲起來。倒是那個叫王喜梅的,羞澀的向楊夢闌笑了笑。
楊夢闌也向她點了點頭,又對著張翠芬打了招呼,才走到一邊裝土。
“唉,妹子,我聽說嬸子昨兒個來了,怎麼今天冇見人啊?”田芬見楊夢闌直接越過她們,忍不住問道。
“回去了。”楊夢闌心裡知道田芬,這是又想打聽事兒呢。昨天自己媽在家嚎了半天兒,多半被她聽了去。想著說多錯多,楊夢闌便隻回了三個字,多一句廢話都冇有。
田芬被楊夢闌的話一咽,有些不快,“這嬸子好不容易來一次,也不說多住兩天……”她話鋒一轉,一臉勸慰道:“我昨兒聽到你要和駱營長離婚?妹子,不是嫂子我說你,這個話可不是能隨便說說的,妹子你也不小了,做事可不能這麼衝動!”
雖然說著勸慰的話,但是她一臉的八卦相,讓這勸慰的話,也大打了折扣。
王喜梅冇說話,隻是怯怯的看了楊夢闌一眼。
倒是張翠芬白了田芬一眼,“這事兒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瞎起什麼哄啊!”雖然是說田芬,但是也一副詢問的眼神,看著楊夢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