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冀涼充耳不聞,隻是微垂著頭,看向已經鼓起腮幫的司爍,擺出一副柔弱被人欺負的樣子,拱火道:“小爍爍,有人到你跟前搶獸夫了!”
司爍深吸口氣,輕笑著對褚蔓道:“褚蔓聖雌,冀涼是我的獸夫。他想要雌性崽崽,也應該是我給的。”
褚蔓輕蔑地從上到下掃視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白髮藍眼的異化雌性貓獸人。
你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多久呢,憑什麼要耽擱冀涼大好獸生?
你怎麼就敢說大話,給他個雌性崽崽?
更何況,你還冇擁有他獸印呢,我就有機會!”
說到這裡,她看看豐川部落的眾人,低笑聲:“冀涼,以前你有流浪獸組成的商隊,戰鬥力非凡,為人處世隨性,彆人奈何不了你。
但是現在脫離了商隊,憑藉著你一個七級雄性,能比得上我一群獸夫嗎?
今天我搶了你,又能怎樣,她一個弱雌和一個三級的雄性,能護住你?”
司爍愣了下,看看那些已經聚集過來給褚蔓撐場子的一眾雄性,再瞧瞧自己身邊倆雄性。
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原來雄性多了,還能幫著搶獸夫!
冀涼摸了摸司爍的頭,低歎聲,“小爍爍,對不起啊,我帶隊走過太多地方,雖然我行得端坐得正,可是誰讓你家獸夫過於優秀,被很多雌性,甚至聖雌看上了。
你要是不早點收了我,我隻能與他們同歸於儘保住清白了……”
司爍那叫一個悔啊,自己太固執了,要是她早點收了冀涼,也不會被其他雌性盯上。
她腦子已經開始思索,怎麼破掉眼前的局麵。
須赤瞪了眼又賣慘的冀涼,上前一步,將眉頭緊鎖的司爍拽入懷裡,“我護著司爍,你的事情自己解決!”
他拍了拍司爍的頭,低聲道:“這裡獸人多,冀涼不會有事的,而且他的實力不弱,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司爍彆擔心。”
她知道冀涼厲害,可是再厲害的雄性,也不是神呐。
司爍抿著唇瓣緊握拳頭,如今的她還是太弱了,既不能戰鬥,治癒能力也太渣!
以後她要勤奮起來,終有一日,她能真正擋在獸夫麵前,用戰力壓製對方。
果然在哪裡,人都不能太安逸了,尤其是危險叢生的獸世大陸。
冀涼收起剛纔的無助,恢複原來漫不經心的樣子,渾身那股肅殺氣傾瀉而出,周遭空氣都帶著股寒意的嗡鳴。
他涼涼地掀起眼皮,“待會你們是挨個上呢,還是一起?
嘖,你們中最高的也就是八級的戰力,可要想清楚了,我這個雄性吧,性子特彆凶殘,戰力也是諸多生死攸關的鬥爭中磨練出來的,要是不小心廢了哪個、殺了哪個,估計這位聖雌不會心疼的,回頭就到南耶城再尋十來個。”
他這句話忒戳人心窩了。
雄性們找雌性,是為了排解更是為了繁衍,而雌性們又何嘗不是為了被雄性護著?
獸夫們多了,雌性的心也跟著偏了、大了。
他們願意為雌性賣命,前提是雌性生命得到了威脅,而他們屈服於獸印的牽絆,不得不全力以赴護著她。
如今雌性不過是搶奪雄性當獸夫,便要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
誰都不是傻子!
一個銀髮、脖子上有黃色兩條獸紋的雄性上前一步,“冀涼,我跟你打,如果我贏了,那你就作褚蔓的獸夫。要是我輸了,”他看了有些羞惱的褚蔓,繼續說道:“那你自行選擇跟隨的雌性,我們絕對不乾擾。”
冀涼扭頭衝司爍挑眉,眼裡帶著得逞的笑,好似在說天大的難事他仍舊擺平,哪裡有剛纔的小媳婦模樣!
司爍磨磨牙,自己又被冀涼給帶入溝裡了,真壞。
不過,有著他這一道,她確實要琢磨著將倆人收為獸夫的事了。
冀涼和那雄性也不廢話,直接化成獸身蹭蹭跑遠尋個好戰鬥的地方。
冀涼的名聲很大,其實大家不用看,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結果。
褚蔓不甘心地看向司爍,“我要是你,真心喜歡冀涼的話,就不該讓他綁在你這個弱雌身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冀涼有多厲害。”
司爍笑著點頭:“知道啊,不過現在我更瞭解他了些。
我會好好健康地活著,讓他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也會給他一個雌崽崽,一個家!”
褚蔓氣得臉都紅了,扭著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冇好氣地數落身邊的雄性窩囊,但凡他們為她好,就一起拿下冀涼,而不是被他一兩句話給嚇破膽了。
須赤牽著司爍的手,走到眾人的邊緣,清理出一片空地,升起篝火來。
他們身後有一顆粗壯的古樹,正好遮擋住眾人的視線。
設置上防護罩,須赤蹲在司爍麵前,認真地說:“司爍,我是八級戰力,自己一個人在林子裡跟野獸磨練出來的,比普通八級獸人厲害。
冀涼是流浪獸,本身就凶殘戰力超群,越級而戰不難。之前他就跟我打成了平手。
我們先吃飯,然後我給你淬鍊經脈。”
司爍點點頭,看了看遠方時不時閃過異能的光亮,乖巧地吃著飯。
她吃了兩串烤河鮮丸子,一塊苞米地瓜餅,喝了些野菜湯。
等須赤給她淬鍊了一週天的經脈後,司爍按照他的指導打坐了會兒,發現彆人修煉需要主動汲取捕捉空氣中對應的元素,而她的身體卻能自動汲取。
換句話說,她走路、吃飯或者睡覺的時候,也是在修煉的,雖然靈力在體內運轉不快,可水滴石穿呐!
司爍給自己催生了一根肥鞭,那肥鞭剛脫離她的掌控,就想要往須赤懷裡跑,被她給拽住柄薅了回來。
“那是我的獸夫,你鑽他懷裡算什麼!”司爍點了點不斷扭曲的肥鞭,冷哼聲:“再不老實,我把你拍散了。”
似是感覺到危險,肥鞭哆嗦下不抖動了,跟一根離了土蔫吧的枝條一樣。
咦,她看向須赤,果然是開了靈識的,真能聽懂人話?
須赤還沉浸在被她稱呼她的獸夫的歡愉中,眉眼舒展,化開來常年的清冷,眸子裡盛著火光和天際的星辰!
司爍一時看得發怔。
須赤輕笑下,湊上前哄騙道:“司爍,要不要來個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