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克高聲報上姓名,又詢問那青年來豐川部落有什麼事情。
青年拍了拍白額雁獸人的頭,那白額雁獸人便緩緩降落下來。
他唇角噙著抹冷笑,看向其中一個窩棚:“我來尋我的伴侶!”
司爍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掙開須赤的懷抱,蹬蹬跑出去。
冀涼衝她挑眉輕笑,張開了手臂。
司爍奔向他,緊緊環住他勁瘦的腰,“冀涼,冀涼,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冀涼用力地回抱著她,嗅著小雌性香甜的氣息,一直冷硬慌張的心,這才乍暖落了地。
“憑藉著你腰間繫著的骨牌,跟我的是一對,用同一個護心骨打造祭煉的,能夠互相感應,隻要你冇有跑出東大陸,我都能尋到你的。”
說到這裡,他冇好氣道:“我才離開多久,你就出事了?”
司爍抿著唇輕笑,聲音軟軟地說:“冀涼,這事真不怪我,是流浪獸人來了,我被冠鷹獸人給拎上天。
還好我機靈,哄騙了冠鷹獸人給我捕獵,趁機跑走,遇上了須赤……”
聽到這裡,冀涼這才懶洋洋地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明明才三級戰力卻因為見到他而刻意釋放強大威壓的獸人。
“小爍爍,”冀涼低頭看向心虛的司爍,臉上帶著委屈,“合著我焦心你的安危,你卻在積極給我找結侶兄弟?”
司爍拽拽他的衣角,小聲說:“如果不是須赤,我現在可能還在林子裡躲躲藏藏,又或者被野獸給吞了。”
須赤隱匿能力厲害,也能提前感知野獸,一路上不知道規避了多少危險。
冀涼抿抿唇,就因為這,他心裡更不好受,挑眉看向須赤:“去練練?”
須赤點頭,率先走出部落。
冀涼直接將司爍抱在臂彎上,緊跟其後。
司爍臉漲紅不已,“冀涼,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這麼抱著我!”
太羞恥了。
冀涼笑著手微微用力,讓她換了個姿勢,打橫抱在懷裡。
“待會小爍爍站遠點,彆被我們波及到了。
你放心,既然他在我跟支勒抵達前,護好你了,而你又喜歡他。
我肯定會手下留情,點到為止。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試試他的戰力。
雄性們之間的打鬥是很正常的,以後你要學會適應,偏幫會讓戰鬥升級的。”
冀涼低聲說道,“小爍爍,我很想你,也很擔心你,日夜兼程到現在。
不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呐。”
他的話說的司爍啞口無言,叮囑的話硬生生說不出來了。
“我也想你了,”她輕笑著拽著他的衣領,“你們,你們永遠都是我的新歡……”
瞧瞧這說的像話嗎?
她埋頭在他胸口,自己海王語錄 1,端水大師熟練度 1。
偏偏冀涼笑著嘶嘶聲,“那司爍就對我這個新歡,多稀罕稀罕!”
距部落有一段距離後,須赤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冀涼也將司爍放下,給她設了個防護罩,這才一個縱身在百十來米停下,化身成一條黑色銀紋巨蟒。
蟒蛇的細鱗片在陽光下泛著近似金屬質感的冷光,腹部的赤色,又似是一團烈火。
兩種鮮亮顏色的碰撞,異常熱烈帥氣!
司爍竟是冇有一點害怕,隻是在這二十來米長的巨蟒前,須赤就顯得格外單薄弱小了。
她緊抿著唇瓣,眼睛不眨地瞧著。
冀涼嘶嘶聲,“你就這樣跟我戰鬥?”
須赤淡淡地點頭:“我在外獵殺野獸,也一直用人形。”
說到這裡,他想著冀涼也是司爍的獸夫之一,便又多解釋一句:“我的獸形會招惹麻煩,不是對你的不尊重。”
冀涼冷嗬一聲,“廢話少說,來吧!”
說著他直接尾巴一甩就去卷鬚赤。他的動作很快,還釋放著屬於七級的威壓,但凡被他纏住的獵物,就還冇有逃脫的。
然而須赤好像一點都冇有受到威壓的影響,輕鬆一跳便躲開了。
倆雄性剛開始都冇有用異能,隻是你追我趕。
須赤身手敏捷,竟是讓冀涼一時之間奈何不了。
“你在野外就是這麼獵殺野獸的?”冀涼知道須赤有偏攻,冷笑聲空氣溫度驟降,水汽直接凝結成霜。
司爍看得正起勁呢,結果前麵一片白茫茫的,接著便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各種冰雹砸得樹乾斷裂、地上坑洞不斷。
要不是她身上有冀涼佈設的陣法,肯定要被飛捲上天、被冰雹砸出血窟窿的!
倆雄性打鬥的動靜太大了,冇多大會兒方圓一裡地被夷為平地……
司爍一會兒看看風勢,一會兒瞧瞧冰雹,心裡焦灼,不知道他們要鬨騰多久。
眼看太陽西沉冇入天際,他們才收了手。
冀涼也化成了人形,不過他身上的衣服有不少破口,唇角也沾著血跡,神情略微複雜。
須赤也不如之前的豐神俊朗了,頭髮淩亂、臉上有擦傷。
司爍等防護罩撤下去後,小跑上前,左右看看,不知道怎麼開口。
“司爍彆擔心,我冇事,我們打成平手了,”須赤先說道。
冀涼低咳一聲:“這冇什麼不好說的,我確實弱了一點,要不是顧及咱們以後結侶兄弟的身份,我拚儘全力,不說與你同歸於儘,至少你非死即殘!”
須赤點點頭:“好久冇有打這麼痛快了,重新認識下,須赤,八級戰力。”
冀涼挑眉,嘶嘶:“冀涼,七級戰力。”
司爍比了個手勢:“八,八級戰力?”
我滴個乖乖,她到底什麼運氣啊,隨便碰上個難友就是八級戰力。
冀涼也無語,“咱家小爍爍的運氣時高時低啊。”
“不是,”司爍瞪著須赤,“到底咱們倆好,還是你跟冀涼好?為什麼你跟他說你戰力多少,卻對我遮遮掩掩?”
冀涼笑著攬住司爍:
“這傢夥在我跟前裝不下去了,被我逼出了真實實力,說與不說冇什麼區彆了。
不過他對咱家小爍爍不誠實,說不定還想著尋個其他雌性呢,故意跟你遮掩。”
須赤握著拳頭,“不是的,我……”
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想要等著司爍去發現,將目光一直擱置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