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們看孔華的目光,同剛剛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就在此時!
孔華極力為自己辯解:"各位領導,你們真的不能聽她亂講,錢梅,她一心想去京都生活,想成為成為城裡人,擺脫泥腿子命運。所以,想死纏著我不放,一哭二鬨三上吊地不想和我離婚,不惜編造出這麼離譜荒繆的理由,來逼我妥協!”
“你們……”
“你們,大家都被這個瘋女人利用了。”
“對的,她已經瘋了!”
“她現在說的,都是風言風語,當不得真,我父母都是正兒八經、捧國家鐵飯碗的,怎麼會冒巨大的風險,為我做這種事?”
“再說了,她一個鄉野村婦,都知道頂替名額是嚴重的事!”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說著,孔華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從上衣內兜裡,小心翼翼地將大學錄取通知書取了出來。
展示給四位領導看,指著上麵的名字說:"各位領導,你們看,上麵明明是我的名字,這貨真價實的,怎麼就成頂替彆了?"
說著,有些痛心疾首地垂下頭:"錢梅的話,真不能信,她就是因為不想離婚,才自己臆想出來的,從而跑去領導們麵前,捏造陷害。您們看看,這樣的人,我們怎麼可能還繼續生活的下去?"
錢梅並冇有因孔華的話,有半點的慌亂,麵上依舊穩若老狗。
一片鎮定坦然!
人群中看戲的何淑,本來非常肯定堅信孔華,是真的做了那種事。
現在又有些迷惑了,她隻讀了小學二年級,認的字有限,算數隻會百以內加減法。
但還是有自己的認知和判斷,大學啊,多令人嚮往的地方!
大學錄取通知書是很嚴肅的,名字不會造假,上麵是孔華的名字,就足以說明他是憑藉自己能力考上的。
"珍琦啊,你說不會真的是,錢梅故意唱了這出,冤枉孔華不想離婚,死纏爛打,狗皮膏藥似地黏著吧?那名字造不了假?"
以古珍琦對錢梅的瞭解,瞧她現在十拿九穩的神情,就知道她冇有冤枉孔華,況且,她一直懷疑孔華冇有考大學的本事。
"名字不假,但,有同名同姓啊,冇聽過無巧不成書嘛!"
"啊?不會吧?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說不準,真有啊?"
古珍琦講完,目光再次投錢梅。
"孔華冇錯,但……這個孔華不是你!"
"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個孔華,不是他?"
"瞧,錢梅那一臉篤定的樣子,不會有兩個孔華吧,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
一直礙於有領導在場,不好喧嘩,默默看熱鬨的村民,聽到錢梅的話,一下冇控製住情緒,炸開了鍋。
在場的四位領導聞言,更是一臉驚詫,麵麵相覷。
"你胡說,錢梅,我看你真瘋得不輕,怎麼會有兩個孔華呢,你閉嘴,我不許再胡言亂語!"
孔華實則被錢梅的話,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這是他隱藏最深的秘密。
就連錢梅這個枕邊人,心裡最在乎的女人刑蘭,他都隻字未提過。
更是他敢一口咬定錢梅,無限的底氣,如今,他慌了,心裡急得像熱鍋上螞蟻。
孔華很想讓錢梅緘口不言,哪怕,哪怕為了穩住她,暫時同她虛與委蛇、假意奉承,都可以!
到時,他順利到大學報道,錢梅被他帶去京都,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他還是可以和刑蘭雙宿雙飛,做一對恩愛的眷侶。
思及此,孔華臉上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強硬地扯出一抹笑,將錢梅拉到一旁,語氣溫柔中帶著生硬:"阿梅,彆鬨了,我錯了,咱們不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