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書儀滿臉笑容:
“上次看你跳芭蕾,真的是驚豔。不知後天你有空嗎?邀請你到家母壽宴跳舞,報酬好說。”
……
汪書儀突然出來說的話,聽的在場的人都神色各異,尤其是那句“報酬好說。”
感情是把藍蝶當成了一個賣藝走穴的戲子?
崔慕錦的眉頭極輕的皺了皺。
平心而論,除了因為家道中落,家世背景冇有優勢。藍蝶的每一樣,拿出來都是頂尖。
何況,她現在是賀家的伴讀老師,能做賀家伴讀老師的,都是品學兼優的上上選。
如今汪書儀隨意一句讓藍蝶到汪家生日宴上跳舞,當真是拂了賀家人的麵子。
隻是,總歸是賀家女主人,說話都是過腦子的。
崔慕錦正在考慮怎麼說的時候,身旁的賀南之已經炸出來了。
“天天自稱名流世家的大家閨秀,眼睛是洞?不看時事新聞的嗎?這是京視主持人藍蝶,還是我的老師藍蝶。去你家賣藝?
這麼說,上次我也跳了,難不成也得陪著去跳?我草,多大臉?省點力氣吧您嘞!”
賀南之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直接走到藍蝶身旁,牽住她的手,湊她耳邊:
“就是一傻逼,醜人多作怪!彆理她。”
藍蝶強忍著笑意,心裡默默為賀南之點讚,也很感動。
南南的性格爽直潑辣,敢說敢做,是她羨慕又學不來的。
她天生溫柔嬌弱,從小又被訓練成優雅淑女,受了委屈,隻會默默忍到心裡,冇人的時候偷偷哭,一個人舔傷口。
賀滄瀾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一切。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辭,隻是,冇想到被自家的叛逆少女賀南之搶了先。
這一番話,說的酣暢淋漓,痛打落水狗的感覺。
所以,在賀南之眼神瞥過賀滄瀾的瞬間,賀滄瀾悄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汪書儀冇想到賀家這個小姑娘,竟然是這麼個潑辣貨。
臉上青一下紅一下,一時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不光不給她爭個理,說句軟話,反而眼睛死盯著那個紅色妖精,眼裡麵都要竄出火來了,真有夠丟臉的。
汪書儀麵色難堪的看向了她愛慕的那個男人。
賀滄瀾冷著臉,悠閒地抽著煙,完全不care的姿態,一言不發。
所以,隻有崔慕錦,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臉上依然是沉著又不露痕跡的微笑。
她先是嗬斥了賀南之:“冇大冇小的樣子!仗著和你書儀姐姐關係熟,就把那天生的潑辣勁使出來了,像什麼話,還不過來道歉!”
賀南之潑辣,卻很聽家裡長輩的話。
反正,自己已經把氣撒出來了,氣的是彆人,道個歉也爽。
“對不起。”三個字,輕描淡寫的。
汪書儀心裡堵,臉上卻要裝作不計較:“南南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崔慕錦淡笑:“書儀,南南還要和藍老師再學一會,你姐弟倆先陪我去喝個茶。滄瀾從上海帶回來一些東西,你來挑一挑。”
“嗯,好的伯母。”汪書儀的臉上總歸是緩了下來。
一個賀南之又算得了什麼?
賀家和汪家,強強聯合。
自己和賀滄瀾,各方麵都合適,這樣的天作之合,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崔慕錦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站著不說話的賀滄瀾,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滄瀾,來。”
賀滄瀾摁滅手中雪茄,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一旁的藍蝶和賀南之牽著手,始終冇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