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叫她藍蝶。多年後才知緣由,他是滄瀾,她是瀾(藍)的蝶!
——滄瀾蝶舞
京市最頂級會所,vip鑽級包間內。
嬌豔明麗的貴女林翌,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少女:“去不去?”
少女身形修長窈窕,窄肩薄背細腰,瀑布般的黑色長髮,順滑地披垂到腰間。
她低著頭,看不到容顏。
單看那身形的玲瓏韻致,便能看出,定是一位骨相極佳的美人。
林翌輕嗤一聲:“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自命清高的蠢樣子,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藍生集團千金?”
少女身形不易察覺地抖了抖,抬起了頭。
鵝蛋臉,桃花眼,白玉肌,玉骨鼻,櫻桃唇……
組合在一起,是江南水墨的嫻雅韻致,又是攝人心魂的極致媚色。
林翌最討厭藍蝶這張純欲交加的臉!
從小到大,她假情假意的和藍蝶做了多少年豪門塑料姐妹花,就被她豔壓了多少年!
如今,藍生集團倒閉了,藍家一夜之間被債主圍追堵截,那位藍家的豪門貴女,差點被討債人強了……
林翌做夢都要笑醒!
所謂的塑料姐妹花,她徹底不需要裝了!
“林翌,謝謝你,我會去。”藍蝶收起了那張金光閃閃的入場券。
那是去往一場頂級權貴名流私人party的入場券。
藍蝶答應去表演她拿手的芭蕾舞,為名流們助興。
“我可是為你好啊,說不定被哪個名流看上了,把你包養回去,你就不用過的這麼狼狽,還能把我霽安哥哥家的欠款給還了。”
林翌一臉看戲的模樣。
聽到康霽安的名字,藍蝶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忽閃的蝶翼般,輕輕抖了抖。
她不想再繼續留下來等著林翌羞辱,起身,禮貌地說了聲:“再見”,便要離開。
“霽安哥哥一會要來接我,你要見見嗎?”林翌斜眼睨著她。
“不必了!”藍蝶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雅間。
豆大的淚珠從嫵媚的桃花眼裡顆顆湧出,像一粒粒圓潤飽滿的珍珠,美到易碎。
教養讓她不會開口說難聽的話,可壓抑的委屈卻總需要出口來發泄。
她選擇了哭和逃。
跑的太快,身子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又生生被反彈回去,差點摔倒。
一股非常獨特的木質清香,伴著淡淡菸草香,席捲了她的鼻腔。
有一種讓人錯覺的安全感,卻也透著絲絲的清傲與入侵感。
藍蝶對於香味十分敏感。
她自己天生自帶至今都冇有被模仿出來的清雅蘭花香。
在她出生當日,上百隻美麗的蝴蝶,聚集在藍蝶媽媽所在的病房窗前,久久不散,蔚為奇觀。
所以,她的名字,單字為蝶。
她使勁仰頭,纔看到了那個挺拔如鬆的高個子男人。
傳統的西褲襯衣打扮,極端傲慢、生人勿近的疏離長相。
周身透出的矜貴不凡的氣場和儘顯低調卻奢華的裝扮,讓她迅速判斷出他大概的身份。
京市向來不缺權貴,通天的權貴家卻屈指可數。
“對不起!”藍蝶低眉道歉,聲音如泉水般,透著甘甜。
男人麵無表情,隻看了她一眼,便從她身側漫不經心地走過。
似乎帶起了一陣風,風裡帶著他特有的木質清香。
那種香,與她曾經聞到過的任何味道都不同。
後來,她知道,那是被稱為瑞士貴族的調香師Alberto,依著他的氣質和喜好,為他量身打造的原始青鬆香。
畢竟是原藍生集團的千金,藍蝶的眼光與判斷還是相當的準。
男人走進某個豪華包間,一言不發地坐到居中位置。
立馬便有幾名精英扮相的男子,敬酒奉茶,上趕著找話題。
他向來懶得參與這種阿諛奉承的場合,派一個高級助理來應付便已足夠。
今日過來,還是因為同為大院子弟的廖仲清,力邀他三次,讓剛回國不久的他,務必出來瞭解一下華國最朝陽的投資項目。
那個坐在他旁邊,唯一一個不用點頭哈腰的人,就是廖仲清。
賀家和廖家,一個戰隊裡的世交,京市寥寥無幾的通天權貴家族。
賀滄瀾簡單聽了幾句精英老總的彙報,便知道了大概。
接下來他們的滔滔不絕,他聽的漫不經心,眼睛若有若無的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有了彆人無法察覺到的細微變化。
熙攘馬路旁,有高大的景觀樹。樹下,是一個曲線流暢的剪影。
那腰肢太過於纖細,就如仙境中的一抹瓊枝,風一吹,便要折斷。
裙子布料包裹不到的皮膚,太過於白皙,陽光一打,光反射過來,讓賀滄瀾略帶邪魅又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
有風來。少女長髮揚起,幾隻漂亮的蝴蝶,在她的髮梢處穿梭,久久不去。
他的鼻腔裡,彷彿又氤氳了剛剛少女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蘭花香。
讓他揮之不去的味道。
廖仲清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賀滄瀾的眼睛也會在女人身上停留?奇聞!
廖仲清貼近他的耳畔,悄聲:“滄瀾,眼光和投資一樣毒!藍生集團的落難公主,藍蝶!
京大播音主持係的大三學生,久居華國校花榜首,擅長芭蕾舞,被譽為京圈芭蕾公主。
很多圈裡子弟意淫過她,仗著藍生的盛威,不敢造次。
現在,盛極一時的藍生集團垮了,還欠下了钜債,不少人明碼標價想去包養她,這擺明瞭就是欺負一個落難的弱女子。”
賀滄瀾冇有說話,性感的薄唇,卻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鳳眸裡,有彆人無法猜透的神色。
他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誰的救世主。
他的家庭背景,讓他從小就懂得階層分明的難以逾越。
權貴子弟的典型特點,雖為人極其周到圓滑,卻處處透著疏離與涼薄,傲慢與偏見。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略帶調侃:
“仲清,你可曾是幻想她的那一個?”
廖仲清不自然地喉結滾動了一下。
尤物人人好之,尤其是絕代風華的罕見美人。
廖仲清不免俗,卻也隻會把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當做玩伴。
還冇有想好怎麼回答,耳邊便傳來了賀滄瀾低沉的聲音:
“如果是,以後,可以斷了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