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把她按到牆上一連扇了二十幾個巴掌。
還把她的外套脫了,裡麵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爛爛。
許小玲知道自己什麼背景,惹不起薛大小姐。
隻是一個勁地認錯求饒,說她馬上就去跟老師說,自願放棄領舞,讓薛依梅領舞。
然而薛依梅不依不饒,掏出一把匕首說要劃爛許小玲的臉,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許小玲恐懼至極,拚命反抗。
混亂之中把匕首奪了過來,反而劃傷了薛依梅的臉。
這一下驚動了校門口的保安。
但是他們不敢管薛依梅的事,薛依梅在學校經常霸淩其他同學,誰敢管她?
隻得連忙打電話把許小玲的班主任叫來。
許小玲滿以為自己班主任來了會給自己做主。
冇想到熊琳先是對她一陣訓斥,現在還要她跪下道歉。
“熊老師,是她們要劃了我的臉,我反抗不小心劃了她的臉的。我不是故意的。”
許小玲委屈辯解道。
她此刻還想著,肯定是熊老師不知道事情原委,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給她做主的。
然而接下來,熊琳的臉色像烏雲一樣黑壓壓,喝道:
“她為什麼劃你的臉不劃彆人的臉,你自己不好好反省一下嗎?若是你不反抗,就算她劃了你的臉,學校會為你做主。叫她給你道歉,給你賠償。所以,你還不知錯嗎?”
啊!
許小玲一臉茫然。
她就是一個小女孩,不知道什麼大是大非,隻是按照人的天性去做。
我被人打,本能的反抗而已。
難道反抗也是錯?
一時間,旁觀的眾人們都是沸騰。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被打了不能還手就算了,連反抗都不行?”
“現在這社會,就是被這些葫蘆僧亂判葫蘆案給整崩潰的。”
“還等著事後學校來給你做主,讓她賠償賠禮道歉,臉被劃了就是一輩子的事,賠償有個屁用?”
“這是什麼老師?太混賬了!”
“小聲一點,那可是薛大小姐,她爸你惹得起嗎?”
……
其實,熊琳此刻也是臉上火熱,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邏輯實在是狗屁。
但是冇辦法,她敢得罪薛大小姐嗎?
不敢。
所以,她隻有壓製許小玲屈服,唯有犧牲許小玲,這事纔能有一個比較圓滿的解決。
許小玲無權無勢,連爸爸都冇有,犧牲她無疑是最佳策略。
其實, 她立誌做老師,最初也是有一番豪情壯誌的。
想要傳道解惑給國家培養人才。
她曾經也是不向權貴低頭,一身正氣的熱血青年。
她本來也是考了編製端的國家鐵飯碗。
可是後來,有一群專家說老師太清閒,一年寒假暑假不上班還拿十三個月工資不公平。
他們鼓動要打破教師鐵飯碗,適應市場的優勝劣汰,采取末位淘汰製。
江城市首先實行了這個政策。
熊琳的噩夢就來了。
儘管她教學並不是末尾,但是末尾那幾個老師,要嘛是背景強大,要嘛就是跑到校長那裡去哭得稀裡嘩啦。
最後,比她差的都因為種種原因不用淘汰。
而她,理所當然的成了末尾。
理所當然地被淘汰了。
此時她已年過四十,上有老下有小,為了生活進了私立學校。
然而,私立學校完全就是資本說了算。
什麼教師的抱負、情操都是狗屁。
不聽話?
不聽話你就滾!
公立學校趕出來那麼多優秀老師,想乾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