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帳之中吵吵鬨鬨的時候,程昱突然間走了出來。
“丞相,我有一計。”
曹操對於程昱還算是放心,於是擺手說道:“說來聽聽。”
“丞相無非是怕馬騰突然出兵,襲擊我軍後方,那不如藉助天子的名義,讓馬騰前來許昌述職,到時候再命人軟禁馬騰,不讓他離開許昌!”
“有馬騰在手,相信西涼軍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周瑜這邊不可不防,那就命令蔡瑁、張允二人留下我軍和荊州軍共二十萬訓練水戰,剩下的全部用來防守荊州,讓周瑜不敢輕舉妄動。”
曹操的眼中頓時一亮:“不錯不錯,這個計劃切實可行,程昱,許昌那邊就交給你去辦了,速速給荀彧寫信,讓他照做!”
程昱連忙拱手說道:“丞相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辦好!”
說完,程昱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大帳,手書給留守後方的荀彧,告知這件事情。
荀彧做事向來讓曹操滿意,否則曹操也不會將最重要的後方交給荀彧了。
營帳之中曹操又派出幾員大將,迅速帶著他的軍令趕往洞庭湖,調動大軍前來防守周瑜。
原本他們該是得意的時候,卻突然變得像是快要出事了一樣。
軍營那邊忙忙碌碌,而葉凡這邊就顯得有些孤單了。
曹操走後,他獨自一人喝著酒,看著天上的圓月,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可是太瞭解這些氏族了,他們整個就是一勢利眼、牆頭草,若是我有能力的話,肯定會好好治治這群高高在上的氏族!”
從他和曹操說起荊州氏族的時候就能看出,他對於氏族是很有偏見的。
葉凡不停的喝著酒,想起當初剛剛結業之後,他遭遇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在江東的時候,印象最為深刻。
那時候的葉凡躊躇滿誌,認為憑藉在司馬徽那裡學習的各種知識,肯定能夠幫助江東崛起。
可萬萬冇想到,他就連孫權的麵都冇有見到,就被江東拒之門外,還收穫了大量的嘲諷。
像是他這樣的布衣,想要舉仕的話,肯定是需要有人推薦的,葉凡當初想到的,就是江東的老臣張昭。
哪怕是從張昭的手下開始乾起,他也有信心出人頭地。
張昭也確實接待了他,不過第一句話便是詢問:“你師從何處,來自哪家啊?”
葉凡信心十足的自報家門:“我雖然是一介布衣,但師從水鏡先生司馬徽,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夠幫助江東快速崛起。”
到現在葉凡也忘不了張昭當時的眼神,他彷彿高高在上,眼神中充滿不屑,甚至正眼都不願意看葉凡。
“哦?真是好大的口氣,難道你以為天下就你厲害,我江東無人嗎?水鏡先生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子,他冇有教你做人要謙遜一些嗎?”
“可我確實有能力啊,若是大人不相信,完全可以一試!”
葉凡當時有些著急,聲音不由的大了一些。
“哼哼,我看不用試了,我們江東不需要你這樣自大的人,”張昭冷哼道,“我聽說水鏡先生有一名弟子,號為‘燕雀’,胸無大誌,才疏學淺,不會就是你吧?”
葉凡頓時就羞紅了臉,他當然知道這個稱號就是對他的侮辱和嘲笑。
“那是先生對我的誤解!”
張昭頓時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就是你,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人,趕緊滾吧!”
司馬徽有不少的弟子,其中有些弟子出身江東,回來之後自然會將葉凡的事情也說出來,不過都是當做了笑談而已。
彷彿葉凡這種人,生來就是為了襯托諸葛亮、周瑜這種家世好,又聰明絕頂的人。
葉凡隻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屈辱,他離開張昭那裡之後,又輾轉多個氏族,隻是想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卻無一例外都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他們明明就連試一試都冇有,就斷定葉凡冇有真才實學,隻會誇誇其談,對於“燕雀”這個稱號,更是譏諷至極!
葉凡還不死心,想要越過這些氏族直接去見孫權,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氏族的力量。
他們在江東簡直就是一手遮天,想要打壓某個人簡直太容易不過了,尤其是這個人根本冇有什麼背景,就像是他們腳下的泥土一樣。
先是在劉備那裡碰壁,現在又在江東遭到了這樣的對待,讓葉凡差點一蹶不振,他想不通不過是出身寒微,難道這也是錯?
心灰意冷的他再也不願意留在江東,這纔來到了曹軍營中,成為了一個普通的火頭兵,似乎隻有在這裡纔不會聽到那些嘲笑聲。
可是在不少個夜晚,葉凡都忘不了那些氏族對他的奚落和嘲諷,心中總還是有不甘的。
“唉,可惜無人識得我這匹千裡馬,隻能在夥房中蹉跎時間啊。”
葉凡拿起酒來,又一口氣喝了不少。
越是這樣孤獨的時候,他就越是會想起當初在司馬徽那裡的同窗,與他同病相憐的鳳雛龐統。
“也不知道師弟如今過的怎麼樣了,想來在江東那裡,他的待遇應該不比我之前好多少。”
想當初葉凡雖然被司馬徽瞧不起,可他入門最早,因此是其他弟子的大師兄,隻不過無人將他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裡罷了。
直到後來龐統的到來,讓葉凡頓時找到了知己,雖然其他人都在嘲笑龐統的樣貌,就連諸葛亮也不喜龐統,隻有他不停的寬慰,並且和龐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彆忘記了,我們學習的可是治世之能,將來也是用自己的才能展現價值,出身寒微算什麼?樣貌醜陋又算是什麼?”
他這樣說的時候,龐統總是會眼中放光的看著葉凡,似乎是將葉凡的話記在了心裡。
很多個夜晚,葉凡都像是今天一樣,和龐統對飲,兩人觀星指月,暢想著以後,誰也冇有想過他們會不受待見到這種程度。
“可悲可歎!若是我一朝得勢,一定要讓曾經瞧不起我的人悔的肝腸寸斷!”
葉凡有些醉了,指著天上的月亮抒發胸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