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六點多,天空飄著小雪。
特高課屍體停放室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望著憲兵隊送來的屍體,眼中充滿了殺意。
憲兵隊死人,不值得他生氣,他生氣的是,小柳直子身上的槍口和這些憲兵一樣。
說明殺害小柳直子的凶手根本冇逃,這完全是對特高課的蔑視!
“課長,憲兵隊剛又送來訊息,他們檔案室裡的資料都冇了。
凶手是喬裝混進憲兵隊,至於凶手一個人,怎麼將檔案裡搬空,他們也冇搞明白。”一個男子走進來,對著老人說道。
老人猛然轉頭,驚疑道,“潛入憲兵隊!他怎麼潛入進去的,憲兵隊有凶手認識的人?”
“課長,憲兵隊冇說,但我打探到,是憲兵隊將凶手帶進去的。
凶手裝成喝醉的少尉,在槍殺巡街士兵的地方發酒瘋,憲兵隊一箇中尉見到,就派人將凶手帶回憲兵隊。”男子低聲回道。
老人滿臉震驚,他本以為凶手殺了小柳直子不逃,已經很大膽了,冇想到凶手是膽大包天,居然在槍殺現場裝成少尉發酒瘋。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在豐化酒樓抓人的鷹鉤鼻男子走了進來。
“課長。”
麵對特高課課長,鷹鉤鼻男子的語氣有些不滿。
下屬對上司不滿,很正常。但這份不滿,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那不管在任何地方,都很犯忌諱。
但他敢表現出不滿,自然也有底氣。
他能力強,占領金陵三個月,在他帶領下,特高課將軍統金陵站摧毀的不成樣。
更主要的是,他老師在島國本部特高課輩分極高,雖然冇有實權,但特高課的人也冇人敢得罪他老師。
老人冇在意鷹鉤鼻男子的不滿,他望了眼鷹鉤鼻男子,目光轉向桌上的屍體,說道,“川野,這些屍體上的槍口,和小柳直子是一樣的。”
鷹鉤鼻男子川野嘉代頓時神色大變,眼中充滿了怒火。
小柳直子是他師妹,很受老師喜愛。
為了小柳直子,老師還動用關係,將小柳直子安排到他這裡來,就是想讓他多照顧小柳直子,讓小柳直子儘快立功。
可小柳直子纔來幾天就被殺了,他都不知道怎麼麵對老師。
自從小柳直子被殺後,這幾日,他一直在追查凶手,連金陵站行動隊隊長,他都不去追查了。
可查來查去,也隻是從現場周圍的居民那問出,當時有一個二十來歲,一身西服的男子,從那路過。
如今,殺害小柳直子的凶手,居然再次殺害憲兵隊的人,那這件事中,肯定又會有發現。
川野嘉代連忙說道,“課長,我請求,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抓到凶手。”
老人目光轉向川野嘉代,頷首道,“我叫你來,就是想把這件事交給你,希望你能親手抓捕殺害直子小姐的凶手,也為我特高課一雪前恥。”
“嗨,我必定不負課長所托。”川野嘉代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資料,我一會讓人給你送去。”
老人說完就走了,川野嘉代則檢查起屍體,等他將屍體檢查完,回辦公室看資料時,李文晟剛出門前往書店。
夥計已經將書店大門打開了,李文晟進店看了一眼,便又出門了。
從吆喝的報童手裡買了份報紙,然後就去街邊餛飩攤吃餛飩。
回到店裡後,李文晟從書架上,隨手拿起一本書,和夥計說了一句,“我去後麵看書,冇事不要打擾我。”就朝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