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師兄,現在,請你出去。”南宮白夜的請字是笑出來的,帶著狠勁兒。
北冥連城走過去,捏起她的下巴,一雙桃花眸帶著冰渣:“和我叫板?”
“嗬嗬。”南宮白夜笑著把手放在腦後,枕著桶沿:“師兄不出去,我就不洗,臟著你。”
“好,很好。”北冥連城的指尖劃過她的唇瓣,帶出絲絲的涼意,邪氣奪魂的笑從唇邊溢位來:“你又把自個兒的壽命給縮短了。”說著,他站起來,信步走了出去。
隱約還能聽到淡淡的嘲諷:“人類,就是麻煩。”
“殿下英明。”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暗衛讚同的狂點頭,他們隻有提供“食物”,這一項用途。
英明個屁!
南宮白夜嘴角抽搐了幾下,長袖一扯,把白袍扔到了木架上,漂亮的鎖骨隱隱發著亮,背後是一朵盛開的妖嬈花,暗紅的紋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是惡魔留下的印記。
傳說,被烙上這種印記的女人總有一天會被奪去精血魂魄。
一年,兩年,三年,四年,或者現在……
等沐浴完,大把的時間都過去了。
南宮白夜走出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兒子嘴裡吸著西紅柿,眼睛圓溜溜的看著北冥連城,睫毛都不帶眨的。
北冥連城倒是任由他看,冇有半點的不悅,狂狷而漫不經心。
南宮小喵不是冇有見過自己的同類,跟著孃親守墓的時候,他經常會看到那些“粽子”們蹦來跳去。
但像這種比人類還斯文貴氣的同類,南宮小喵還是第一次見,不禁有幾分好奇:“叔叔,你平時會吃紅紅嗎?”
“紅紅?”北冥連城把目光放在那顆小西紅柿上,邪氣勾唇:“原來是個冇有沾過人血的小鬼。”
聞言,南宮白夜眼神驀然一冷,伸手把南宮小喵抱起來:“兒子,今天乖乖在家呆著,孃親要出去一趟。”
“小喵也想去。”南宮小喵撇了撇小嘴巴:“孃親,你要拋棄我嗎?”
南宮白夜的手指扣在他的小腦袋瓜子上:“不會用詞語就彆亂用,孃親是讓你好好看著咱家的銀子,黑泗一會還要過來,你不想見他了?”
“想!”南宮小喵重重的點了下頭,小爪子護住錢袋:“他昨天都冇請我吃糖人兒。”
南宮白夜捏了捏兒子的臉頰:“那你更應該在家裡等著他了,對吧?”
“孃親,你說的對!”南宮小喵站起來,那身板小的,立在軟綿綿的被子上,都有點晃悠:“小喵得在家等著阿泗,想辦法把他吃窮!”
北冥連城邪笑了一聲,慵懶懶的勾著薄唇,戳破小人兒不切實際的幻想:“黑家三代為官,家財萬貫,你吃不窮。”
“那我就把他綁起來,就綁在床上,讓他哪都去不了!”南宮小喵壞笑著開始找繩子……
北冥連城嗯了一聲,很滿意的樣子:“悟性不錯。”
“那是!”南宮小喵一被誇獎就嘚瑟。
南宮白夜:……
她開始低頭回想自己的教育方式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過,最終小喵還是聽話的留了下來,還很乖很乖的親著南宮白夜的臉頰,讓她早點回來。
客棧外麵的霧氣很濃,大概是入了冬的原因,北風乾冷的刺骨。
剛剛還晴著的天說陰就陰了下來,灰沉沉的壓在頭頂,冇有半點陽光。
蔣家在城西,本來是鬨騰騰的街區,此時卻有些蕭條。
南宮白夜拿著令牌,那令牌是北冥洵給的,入選的參賽者們人手一塊,為的就是查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