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紅燕臉紅著大喊:“這是兩碼事,皇上應該把那……”
“紅燕!”雅間外的南宮蕊兒急忙跑進來,雙膝一跪,連帶上南宮紅燕也被她按在了地上,她容貌美麗,所以說話也是溫文可親:“皇上,紅燕多年來在山上野慣了,祖父也經常說她這性子不拘小節的厲害,就是欠教訓,平日裡竟胡言亂語,這纔在聖駕麵前冇了規矩,蕊兒懇請皇上恕罪。”
皇帝笑了笑:“什麼罪不罪的,小孟子還不快點把人扶起來。”
“謝皇上。”南宮蕊兒甜甜的應著,話語裡帶著乖巧,眸裡卻是截然相反的毒辣,她看看不服氣的幺妹,再看看站在遠處的南宮白夜,掌心裡烙下了一層印痕。
都是這個賤女人害的!
他們南宮家的人走到哪裡不是眾人捧著,就連皇家人也不能貿然責備。
可現在,皇上顯然是動怒了。
這個賤女人所有的行為都像是在打“南宮苑”的臉。
簡直就是該死!
南宮紅燕也恨得眼睛發直,一副恨不得要撕了南宮白夜的表情。
麵對這對姐妹倆毒辣的目光,南宮白夜隻是莞爾一笑,淡淡轉開了眼睛,望向茶樓下,兩個小人兒正並肩站著,身後摟著他們的人是三皇子北冥洵。
他朝著她招了招手,笑的溫柔似水,單手掀著衣袍,像是正打算上樓。
原來,這皇帝是他請來的……
“父皇。”北冥洵上來之後,輕咳著向皇帝行了個禮,一陣藥香從長長的袖口裡溢位來,散的滿屋子都是。
皇帝笑著點點頭:“洵兒,這次武氣比試的規則是你定的,就由你來說說,這下來怎麼比吧。”
“是。”北冥洵應的溫潤,伸手從袖口出掏出一張冥紙,冥紙上用血跡大大的寫了幾行字:“十一月十一日,酉時(相等於北京時間17是至19時),將在擂台附近,舉行一場死亡表演。留信人——沉冤。”
死亡表演?
十一月十一日,酉時?
不就是現在!
南宮白夜雙眸一緊,看向北冥洵的眸光微閃。
南宮紅燕卻大叫了一聲:“是誰這麼噁心啊,居然用冥紙來寫字,還弄什麼死亡表演,嚇唬誰啊!”
“這張紙是五天之前出現在皇宮裡的,投信人不清楚,投信的目的也不清楚。”北冥洵溫潤的說著:“現在就快到預告裡的死亡時間了,衙門的人已經把這裡包圍了,如果是冇有發生命案,各位接下來隻要查出這封信出自誰之手。”
“那如果發生命案了呢?”南宮白夜伸了個懶腰,踱步走過來,拿過他手上的冥幣,左右看了看,眸低醞著笑:“是不是誰查出凶手,就算誰贏?”
南宮紅燕嗤了一聲:“怎麼可能發生命案,你冇聽到三皇子說這裡已經被包圍了嗎?我看這封信根本就是人在裝神弄鬼,讓祖父去查一查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涅老已經看過了。”北冥洵斯文的笑不改:“他冇有看出問題來。”
南宮紅燕在麵對北冥洵時,聲音明顯弱了,還有些嬌羞的意思:“既然祖父冇看出問題來,就代表著不會出事了。”
“嗬……”南宮白夜雙手放在腦後,一副懶垮垮的模樣。
南宮紅燕怒道:“你笑什麼!”
“恐嚇信呢,一般分為兩種。”南宮白夜把手上的冥幣遞給了黑衣書生:“一種是匿名的,另外一種就是署名的。署名的呢,從犯罪心理學上來說就是為了讓人記住他。可見他不隻是隨便寫寫,隨時會實施行動,而這封信剛好出現在了皇宮,就代表著投信的人不怕犯罪。嗬,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它應該是夾在了皇上的奏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