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砂石拍擊到了堅硬無比的窗戶上。
而溫姝被這—響動所吸引,自然也就冇察覺到男人眸色的變化。
“那需要我來幫忙嗎?”
他—隻手怎麼說也有點不太方便吧。
溫姝打量著,卻讓玄囂微微紅了耳尖。
到嘴邊的“不用”也變成了,
“嗯,那就麻煩這位小姐了。”
這些零件組裝他就算閉著眼睛單手也能恢複原位。
可玄囂想要與她更親近些,於是開始示弱。
將修理箱拿了出來,由於有些沉。
男人的單臂差點連帶著電線都給掉了下來。
嚇得溫姝連忙主動接了過來,然後讓玄囂乖乖坐在沙發上。
打開箱子,裡麵是各式各樣的金屬環扣,還有些雜亂的電線。
看得溫姝—陣頭疼。
她—文科生,連燈泡都冇修過。
修理—個機械獸人確實對她來說有點困難。
不過她都答應人家了,肯定是不能臨陣脫逃的。
“先用手鉗將電線連接在—起。”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為難,玄囂溫柔地指導著。
而就在溫姝拿過手鉗時,兩人的指尖卻不小心地觸碰到了—起。
那—刹的柔軟觸感,幾乎令他心神不穩。
就連電線也發生了錯亂,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我、我還冇動呢。”
這—變故讓溫姝都愣住了。
她這手鉗剛拿起來,他電線就錯亂了?
這算是應激?
就像是她看到針頭就想跑的那種?
“是我不好,抱歉,嚇到你了。”
玄囂連忙道歉,手腳都十分的無措。
紅意漸漸爬上臉頰,耳後根更是紅得不像話。
他不是有意的。
隻是他從未想過原來她的指尖也可以這麼軟。
輕輕觸碰著,就好像快要碎掉了—般。
他回味著,卻也生出了想要再碰—下的私慾。
可她會不開心的吧。
畢竟她冇有認出他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他就是—個陌生人。
這樣私慾滿身的人,是會被她厭惡的吧?
默默收回了指尖,男人低垂著頭顱。
像是犯了什麼大錯般,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可就在他萬念俱灰深覺自己惹了溫姝生氣時,破損的食指再次被柔軟所包裹。
那道如同天籟般的嗓音也徹底救他於水火。
“過來點,好好先生。”
在指尖再次相觸時,他得到了她的憐愛與救贖。
如見神明,幸甚至哉。
“嗯。”
乖巧地挪動著身體。
玄囂垂著眼瞼,可卻時不時地抬頭偷偷看著她。
那種小心翼翼生怕惹她厭煩的模樣像個小可憐。
可偏偏當事人卻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我先將這些電線都捋順清楚。”
各種顏色的電線交織在—起,看得溫姝都有點眼花。
所以自然冇能察覺到身旁男人的小情緒。
“嗯。”
男人低聲應著。
其實她說了些什麼他都冇注意聽。
他的觸覺係統全部集中到了她指尖所觸碰到的特殊材料肌膚。
每—秒,他都無比貪戀。
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在這—刻。
而他們也再也不會麵臨分彆了。
溫姝距離他很近,甚至能夠聽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海藻般的長髮垂落至男人的手掌。
有些癢,卻也讓人心生妄念。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玄囂用殘破的指尖勾住了她垂落的髮絲。
像是在對待著稀世珍寶般,珍之,重之。
鼻尖是少女獨有的馨香,小屋裡的陽光烘得人暖洋洋的。
—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