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中,上百艘飛船同時啟航。
以極快的速度穿越星雲完成空間跳躍。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趕著去投胎呢。
其餘飛船緊急避讓,留下了一道空間給它們。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溫姝駕駛的那艘飛行器就被定位到了。
小小的白色飛行器,在一眾裝備精良的飛船圍追截堵之下,顯得有些可憐。
而原本勝券在握的兩人,在看到方位顯示盤上突然多出來的十幾個紅點。
眉頭倏然緊皺。
來的人,有陸家的反叛勢力,自然也有帝國的護衛隊。
畢竟普佐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帝國不可能裝聾作啞。
隻是可憐了溫姝,淪為了四方勢力相爭的犧牲品。
一顆鐳射炮毫無征兆地砸在了那艘白色飛行器上。
轉瞬間,火星乍現。
連同那艘飛行器也化為齏粉。
徹底消失在了這片浩瀚的宇宙之中……
方位顯示盤上目標丟失,羅盤不斷旋轉著。
可始終都定位不到那艘白色飛行器。
一把奪過操控係統,普佐盯著前方炸得渣都不剩的飛行器,目眥欲裂。
“怎麼會是這樣……”
他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可帝國艦隊卻調轉了炮頭。
如果冇有那艘白色飛行器,這枚鐳射炮應該是打在了流浪者的主艦。
而普佐寧願是自己去死,也不想要溫姝受到任何的傷害。
明明他們之間還有無數的未來可以期待。
明明他已經做好了追求她的計劃書。
明明他連他們的孩子都取好了名字。
明明他是如此的愛她。
可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男人把控著操作拉桿,手背上的青筋鼓脹得可怕。
身上的傷口在他緊繃的情緒之下紛紛裂開。
鮮血順著肌膚蜿蜒流下,落至地毯上,與之交融。
可他就像是冇有痛覺般,動作利落地操縱著主係統。
所有的武器庫全部打開,一枚枚的鐳射炮整裝待發。
“老大……”
感受到那股近乎恐怖的怒意,福萊特嗓音都在打顫。
但冇有老大的命令,身後那些兄弟們也都不知道該打還是該撤。
“殺了他們。”
越是失控,普佐就越是冷靜。
這種冷靜更多地是來自於血脈的嗜血與漠視。
獸世之中,獸人的性命算什麼。
不過是籌碼之下的權勢比拚罷了。
而正當福萊特有所動作時,卻聽到自家老大冷到了極致的嗓音。
“不,我要親手送他們去見獸神,為我的乖寶陪葬。”
男人表麵一片冷靜,甚至連絲毫的神色都未曾動容。
隻是眼眶中的紅血絲都要暴漲出來,眼尾染著猩紅。
他做著最沉著正確的決定,可內心就像是有把利刀般。
一分一秒都在淩遲著他的心臟。
他的乖寶死了。
死在了那些帝國的走狗手中。
星標鎖定的主艦應該是他所駕駛的流浪者號。
可卻因為那艘白色飛行器的突然闖入才改變了目標。
而溫姝隻是替他承受了帝國的怒火。
明明該死的人是他啊……
男人手中的操作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步都準確無比。
像是毫無任何情緒波動般。
可身為副手的福萊特在抬頭的一瞬間,卻看到了男人眼角的淚珠。
一顆接著一顆地砸落在肩膀上的金屬徽章。
混合著傷口上的鮮血,收斂著他快要瘋掉的情緒。
原本想要勸說的話終究是被福萊特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