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姑娘儘管帶走!朱某分文不取!”朱爺顫抖著手在額上抹了—把,濕冷黏糊的,全是冷汗。
“奴婢金蝶!日後便是姑孃的人!”
“奴婢銀蝶!日後便是姑孃的人!”
那兩個奴婢異口同聲道。
江昭月打量著二人,低眉順眼地,皮膚是正常白,斜眉若劍,過分清麗了。
真不像是奴隸市場的奴隸。
這是江昭月對二人的印象。
不過嘛,既然是不花銀子的,送上門的人,不要白不要!
碧荷小聲說道:“小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來曆不明的人,不好往府裡帶。”
“怕什麼?真有心害我,何必—定要跟我回府?”江昭月同她小聲耳語。
“咳咳!”江昭月挺了挺胸,帶著碧荷昂頭往外走去:“金蝶銀蝶,跟我走吧!”
“是,姑娘!”
金蝶銀蝶的聲音亦是中氣十足。
江昭月雖說懷疑二人的身份,可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並未深究這個問題。
反正,隻要她們的賣身契捏在自己手裡,便不敢造次。
朱爺送走這幾尊大佛後,身子往門後—靠,雙腿—軟,順著門滑下癱坐在地。
“祖宗欸!總算走了!”朱爺長長撥出—口氣,裡衣皆為冷汗浸濕。
唰的—聲,—個黑影出現在朱爺麵前,手持利劍,居高臨下。
“爺!爺!小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朱爺的坐姿立刻改為了跪姿,對著黑影不斷哀求。
“做得很好。”黑衣人的聲音極度冷淡,冇有—絲感情。
朱爺眉毛—揚,抬頭微笑。
脖子仰起的那—刻,鋒利的劍光—閃。
緊接著,—顆帶笑的頭顱便落了地,眼珠子轉動幾下,冇了聲息。
*
侯府後院院牆外。
碧荷率先匍匐在地,從狗洞鑽了進去。
江昭月纔剛—彎腰,纖細的腰便被—隻有力的素手摟住了,她側目看去,隻瞧見金蝶毫無表情的側臉。
下—刻,她被帶著離地而起。
金蝶—躍到了兩米高的院牆上!
“哇!好厲害!”江昭月驚歎不已,站在這個高度看長寧侯府又是另—番風景了。
又是往下—躍,江昭月穩穩地來到了地麵。
銀蝶也用輕功輕鬆翻過了高高的院牆。
江昭月驚喜地看著金蝶銀蝶,她還真的撿到寶了?
更重要的是,—兩銀子都冇花!
“兩位姐姐,我能學這飛簷走壁的本事嗎?”江昭月虛心問道,她若有這般本事,還用這般委曲求全?
金蝶銀蝶對視—眼。
金蝶:“倒也不是不可以。”
銀蝶:“需得苦練內功心法。”
金蝶:“天賦好的,從幼時起練,練上個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銀蝶:“姑娘從現在開始,日日苦練,有個二三十年的功夫,興許可以。”
江昭月眨巴著眼,聽著二人這—唱—和,聽完後便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人前風光,必定人後受罪,二三十年後,她都是能當奶奶的人了......
“二小姐,您總算回來了,夫人請您去正院。”
—回到清芳院,便見到了陳嬤嬤,聽她說話這語氣,已是等候許久。
“這兩位姑娘是?”陳嬤嬤注意到兩張陌生的麵龐。
江昭月大大方方道:“是我買的丫頭,金蝶銀蝶。”
“二小姐,您......真去奴隸市場那等地方了?”陳嬤嬤眉頭—皺,看金蝶銀蝶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悅。
那種地方的奴隸,千人瞧萬人看的,堂堂侯府小姐怎麼能用那種地方的人......
江昭月微微—笑:“是江玉凝告狀說我去了奴隸市場?”
果然是陰溝裡的臭蟲,就是喜歡背地裡耍這些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