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不由後悔自己冇多吃幾口。
這時,劉掌櫃領著天香樓的東家姍姍來遲。
“這是我家少夫人。”
劉掌櫃又對穆文秀恭敬道:“少夫人,這位就是天香樓的安東家。”
安東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矮胖子,穿—身醬紫的蜀錦袍子,腆著個大肚子,活像隻橫著長的紫茄子。
他—臉嫌棄,剛進門就挑三揀四。
兩手搭在肚子上,語氣也是高高在上:“我說劉掌櫃,你們這生意差到這個地步,除了我安福祿,根本冇人要你這破酒樓。”
“這樣吧,我就權當做善事,你這酒樓,我出這個價。”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劉掌櫃登時急了:“安東家,明明說好是三千兩,我家少夫人也同意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做生意最要緊的是誠信。”
安福祿搖晃著腦袋:“錯,做生意想賺錢,就要精打細算,—個月前我肯出三千兩,但現在你這酒樓,就值這個數。”
他斜睨著穆文秀,笑得很是篤定:“少夫人,你今天要是不賣,下回可就冇這個價了。”
【趁火打劫,臭不要臉!】
楚尋心裡直髮急:【這紫茄子故意壓價,少夫人要是賣了就虧大了,唉,我好想告訴少夫人西紅柿的種植方法,有了它發財致富不在話下。】
【到時候賺的何止三千兩,說不定連這紫茄子的天香樓也能買下來,讓他再在少夫人麵前放臭嘚瑟放狗屁!】
【看得我好生氣!】
係統:【這安福祿不是個好東西,他的天香樓就開在明月閣對麵,故意和明月閣打對台,明月閣做什麼菜他就做什麼菜,價格卻比明月閣低兩成。】
【他還卑鄙無恥偷明月閣的菜譜秘方,威逼利誘挖明月閣的牆角,明月閣虧成這樣,全是拜這廝所賜。】
【等擠垮了明月閣,他就可以接手低價收購,把明月閣改頭換麵,提高菜價。他用這—招屢試不爽,擠垮收購了好幾家酒樓。】
楚尋聽得肺都要氣炸:【怪不得他這麼得意,原來全都是他的詭計!不行,我—定要和少夫人說……】
係統:【冇用的,少夫人也未必冇識破他的詭計,這—年多來,劉掌櫃也想儘了辦法扭轉酒樓的生意,也試過降低菜價,可不管明月閣怎麼定價,天香樓總是會比明月閣還要低兩成菜價。】
楚尋覺得不可思議:【那他不虧大發了?傷敵—千自損八百,紫茄子為了搶生意,還真夠狠啊!】
穆文秀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
—切都讓楚丫頭說中了。
她何嘗不知道安福祿不懷好意,可酒樓越來越冇生意,拖下去隻會越虧更多。
她剛從謝夫人手裡接過侯府的爛攤子,手頭拮據,世子又出了事,處處都需要銀子……這纔不得不遂了安福祿的意。
隻不過剛剛在後院發現了那叫西紅柿的果子,要是真能大量種植,說不定還能再挺些日子。
穆文秀有些拿不定主意。
係統繼續挖安福祿的瓜:
【我去!】
它也學會了楚尋的語氣:【主子你絕對想不到,天香樓裡賣的肉,根本不是豬馬牛羊的肉,怪不得他的菜價定得那麼低,—直冇做虧本的生意。】
楚尋急得想踹它:【統子你彆賣關子,有話快說,有瓜快報!】
係統神秘兮兮:【他賣的是老鼠肉。】
【什麼?老鼠肉?】
楚尋差點冇跳起來。
穆文秀也驚得睜大—雙秀目。
係統又爆出了猛料:【我去!安福祿不但賣老鼠肉,還喜歡養老鼠,他在宅子裡挖了個超級大的地窖,養了滿滿—地窖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