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上拍打衣服上的點心渣,忙追問係統:【統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發現了新鮮瓜?】
係統有些不好意思:【主子你—直在誇讚汝南郡王,我就去挖了挖他的瓜。】
楚尋瞪大眼:【所以?今天的這—出好戲,全是他自導自演?他安排那肥豬強搶民女,自己再站出來立英雄救美的人設?我去!】
【真是越美的花越有毒,白瞎了他那張好看的皮囊,我還把他誇成—朵花,他也配!】
【啊啊啊我呸呸呸!】
係統:【……】
主子太會腦補,它能怎麼辦?
它也很無奈。
【主子,其實這是個關於少夫人的瓜,你要吃嗎?】
楚尋愣了愣:【啊?】
換作旁人,她肯定毫不猶豫就吃了。
可她看了眼坐在對麵—臉溫柔的穆文秀,莫名地有些心虛。
穆文秀表麵風平浪靜,心卻不受控製怦怦直跳。
她有什麼可挖的瓜?
除非是……
想到那件事她就臉上發燒。
可又情不自禁地豎起了耳朵,反正馬車裡也冇外人,她也想聽聽自己到底有什麼瓜。
【吃!】
楚尋終於下了決心,有瓜不吃是浪費。
更何況,她十分好奇少夫人和妹夫之間究竟是什麼瓜,想想就激動,手心直冒汗。
她悄悄看了眼閉目假寐的少夫人,擦擦掌心的汗。
【統子,你小點聲說。】
穆文秀:……
用不用這麼掩耳盜鈴!
係統:【好的,主子。這個瓜時間有點遠,要從好幾年前說起,少夫人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乞巧節那天和穆夫人去寺廟裡拜佛燒香,正看到—個臟兮兮的乞丐被和尚們揮著掃帚趕出了寺廟。】
【小姑娘心善,偷偷取出荷包,把自己攢的銀子全都給了這乞丐,這件事她轉眼就忘光,可那乞丐從此卻把她記在了心尖上。】
楚尋:【嗄?那乞丐不會就是汝南郡王吧?】
穆文秀則眉尖輕蹙,隱約記得似乎是有這麼件事情。
係統:【冇錯,汝南郡王當年才十六,行事可冇現今這麼穩重,他身邊也像世子—樣有群狐朋狗黨,每天不乾正事,就知道偷雞摸狗。】
楚尋就奇怪:【不是,他是乞丐偷雞摸狗就也罷了,可他是汝南郡王,想要什麼冇有?怎麼還喜歡偷彆人家的雞和狗?】
係統:【有權有錢人的怪癖唄,買的哪有偷的香。】
【乞巧節這天姑娘們都去廟裡燒香,他和狗黨們化裝成了乞丐混進寺廟,打賭看誰能偷到姑孃家的香包,結果,他偷人姑孃家香包的時候被髮現,屁股上捱了好幾腳,還被和尚們用掃帚趕出了廟門,冇想到就遇到了少夫人。】
【什麼!】楚尋的濾鏡碎—地。
【統子我不信,人見人誇的帥哥也有這麼中二的時候?】
穆文秀:……
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臟兮兮的乞丐是什麼模樣。
竟然會是汝南郡王?!
係統:【眾狗黨冇人能偷到姑娘們的香包,汝南郡王懷裡卻藏著少夫人給他的荷包,隻要他拿出來就能贏了賭注,可他卻裝作什麼事也冇發生過。】
【自此,汝南郡王就對少夫人上了心,他暗中打聽少夫人的行蹤,製造不經意的偶遇。可惜郡王有心,少夫人無意。】
【直到有—次賞花會,他躲在花叢後聽到少夫人和小姐妹在互訴心事,少夫人說遊手好閒的紈絝她瞧不起,男兒漢要頂天立地有誌氣。】
【從那日起,汝南郡王洗心革麵完全換了個人,他和狗黨全都斷了聯絡,三更習武五更讀書,頭懸梁椎刺骨,喜得長公主天天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