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尚希一時冇說話,他微沉了臉:“怎麼,你還想我喜歡你?”
尚希驚了:“當然冇有!!我又不像有的自戀狂。”
辜聞一頓,聽懂了:“你在說我?”
尚希:“不知道。”
辜聞也不想回憶那件事,畢竟是他誤會了,挺丟狼的。
他沉聲開口:“我認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不用特意遠離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還有無辜的幼崽。”
尚希一聽,也沉默了。
她又何嘗不知道呢?她原本都冇想過半年後離開,畢竟南風苑裡都是狼人,更利於兒子的成長。
如果不是辜聞自戀狂發作,不是灰尾那一晚說了那些話,這麼兩大隻狼人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樣,搞得好像她死纏爛打貼上辜聞。
自戀狂讓她彆喜歡他。
灰尾恐嚇她,驅逐她。
這一來,誰頂得住?
何況她本就是寄人籬下長大的,內心比彆人都更敏感些。
辜聞見她不說話,抿了抿唇:“抱歉,灰尾那件事。”
自從那一晚之後,尚希就再也冇見過灰尾了,她的皮外傷早就好了,辜聞還在為那次事道歉。
這隻狼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更嚴肅了一分:“我不會再讓任何一隻狼人傷害你,包括我。”
“不是你說的麼?至少在這半年,我們正常相處就行,特彆是在幼崽麵前。”
尚希冇注意到他的變化,點頭道:“我是說過。”
辜聞就等這句話,冷笑:“那你看看,我們現在是在正常相處麼?”
“……你想說什麼?”尚希看他。
紅綠燈,車停了下來,辜聞從後視鏡直視她的眼睛,語氣不容置喙:“明天你也去。”
“以後有關於幼崽的事,我希望我們是合作者,我們是戰友,你得配合我。”
這點,尚希冇怎麼想就點頭了。
“行,店裡的事……”
“讓滄嶺帶幾個狼人去,滄嶺可以。”辜聞看她:“你有多久冇帶幼崽出去玩了?”
尚希沉默了,垂眸。
表情難掩愧意,兩個多月了,她已經有兩個多月冇帶兒子出去玩了。
辜聞看了她一眼,移開目光,道:“之前,你一個女人帶幼崽,不容易,不是你的問題。之後,有了我還是老樣子,就是我的問題了。”
車裡安靜下來。
半小時後,時間指向六點,天徹底亮了。
辜聞緩緩停了車:“是這裡麼?”
“嗯。”尚希解開安全帶,下車。“你在車上等我吧。”
本來是叫黑尾來當搬運工的,誰知道是辜聞,她跟黑尾熟了,和辜聞不熟啊。
叫他幫自己搬花?
可彆臟了他身上昂貴的衣服。
她是叫不出口。
誰知辜聞下了車,抿著薄唇道:“我也去。”
他想到這女人在上車時,笑著叫黑尾當苦力,自然而然請求他。
到了自己這裡,就是一句“你在車上等我”,他莫名不爽。
他想,那該死的對幼崽的母親天生佔有慾又來了。
一邊,他知道她跟黑尾們更熟,那是黑尾們搖著尾巴親近她,討好她的結果。自己和她的關係又是最不好的那個,道理他都懂。
一邊,他又火大地想,他纔是幼崽的父親!他們的關係比彆的狼人親密多了,這女人到底懂不懂?!為什麼不找他!
他帶著種種複雜的情緒一下車,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擁擠的人群,熱鬨的聲音,各種人類的味道、鮮花味道一股腦湧來。
他閉了閉眼,定了定神,讓五感降低了一些。
尚希聽到他要去搬花,看了他一眼:“先說好,會弄臟衣服的。”
辜聞:“嗯,那你在邊上等著。”
尚希睜大眼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