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聞言頗為得意:“我孫媳婦能不好麼?靳老頭你傢什麼時候添新丁啊?”
靳老爺子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自家孫子:“新丁?死了估計都看不到,家裡小輩不爭氣啊。”
周老爺子剛想說話,嗓子眼冒出一股癢意,他用手帕捂著嘴咳嗽:“咳咳..你這身子骨可比我硬朗多了。”
“爺爺。”
冉玉嬌目含擔憂地替他順著氣,坐在下位的周渡也著急起身走到周老爺子身邊:“爺爺,要不去休息休息?”
周老爺子緩過氣伸手拍拍冉玉嬌的手背:“爺爺冇事。”
他看著站在一塊的兩人,隨後感慨著長歎口氣:“老爺子我身體好著呢,我還等著抱重孫。”
“後年,後年就讓爺爺抱上重孫。”
周渡邊應和邊拉起冉玉嬌等手,冉玉嬌下意識看向靳淵卻正巧與他的視線撞上,心底一緊她趕緊挪開,手想抽出來卻被周渡牢牢抓在手中。
耳邊傳來男人的輕語:“嬌嬌。”
像是在提醒她什麼,冉玉嬌強忍著不爽。
靳淵目光輕幽幽地掠過兩人交握的手:“二位感情真好。”
他語氣平緩聽不明情緒卻讓冉玉嬌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掀起浪潮,周渡唇角微勾,大手攬住冉玉嬌的纖纖細腰笑得寵溺:
“是啊靳哥,我跟嬌嬌從高中就在一塊了,感情一直都很好。”
靳淵眸色越來越深,嘴角笑意不顯:“這樣啊。”
冉玉嬌深吸口氣,咬牙朝周渡低聲道:“裝過了。”
周老爺子常年臥病在床家裡鮮少有這麼熱鬨的時候,他又咳了兩聲:“行了,你們小年輕陪我倆老頭子在這喝茶也冇什麼意思。”
他扶著桌角緩慢站起身:“家裡後院不是有個弓箭場嗎,你們倆小子去練練。”
冉玉嬌找著機會甩開周渡的手上前扶著周老爺子坐到輪椅上:“爺爺,靶場風大,要不我陪您跟靳爺爺在這喝茶吧。”
周老爺子擺擺手:“我這把老骨頭不至於連風都吹不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我心裡有數。”
語聽,他看向靳淵:“我聽說你箭術很好,今天讓老頭子我開開眼?”
靳淵謙遜道:“周爺爺謬讚了,我箭術平平。”
周渡顧不得後背的疼痛來了興致:“靳哥,我倆試試?”
他讀書的時候就是省弓箭賽冠軍,如果不是因為冉玉嬌他這會估計就不是在華創當ceo而是在國家隊裡打滾了。
能跟靳淵交手的機會不多,或許也是因為他太過優秀,出於雄性荷爾蒙的影響他也想在冉玉嬌身前掙個麵兒。
靳淵眼神晦暗地用餘光掃一眼旁邊那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好啊,不過我箭術實在是很一般,還望不要見笑。”
周家的靶場建在後院單獨空出來的一塊角落,周父平時忙得不見人影,周渡又是個常年不歸家的主,這弓箭場就落了灰。
冉玉嬌推著周老爺子在後方露天庭院坐下,靳老爺子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升了些些意趣。
自家孫子什麼德行他很清楚,靳淵打小就穩重自持鮮少會這樣與人攀鬥。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冉玉嬌,心底暗自歎氣。
果然,還是在意啊。
專門照顧弓箭的侍者遞上弓箭,周渡接過摸了摸,隨後側眸:
“靳哥,你先?”
靳淵唇角微揚:“你先吧。”
周渡也冇客氣抽出箭矢直接拉弓搭箭,“咻——”箭刃破空直中靶麵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