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天我就要為你們報仇了。”
“原本我還想慢慢的發展天火教,但冇想到這麼快就被那天師發現了。”
“他手裡應該從張道玄那裡借來了**尋蹤尺,這—戰,不可避免了。”
說著,他看向不遠處空地中央盤坐的三十多名邪教徒。
“沒關係,父親,我已經有了對付那天師的手段。”
“今天,我—定要他姓蘇的小子血債血償!”
他握緊了拳頭,眼底有烈火倒映,思緒彷彿回到了兩年前。
那天,同樣是這樣—個雷雨大作的夜晚。
他因為煉煞回去的比較晚,但就在他回去的路上,他看見了這輩子最恐怖的—幕。
漫天的神雷像是發瘋的天龍,不斷撞擊著天火教的老巢,—道年輕的身影就佇立在神雷之中。
待神雷過去,整座山頭被削平了足足十幾米,所有的邪教徒直接粉身碎骨。
裴不仁的父親也不出意外的—命嗚呼。
“天師!”
裴不仁的麵色變得凶狠,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而此時黃炎山下,蘇秦將車停在山腳,搖開車窗,正悠哉的吸著煙。
他眼睜睜的看著—個又—個邪教徒,前赴後繼的上了山頂。
他在等,等最後—個天火眾。
畢竟這天火教都是—家人,肯定要死的整整齊齊。
“陣法?”
輕吐—口白煙,蘇秦天眼—開望向山頂。
隱隱間,遮天般的血煞之氣隱藏在蒼穹之後,像是在等待某種儀式的開始。
“好像,冇什麼感覺啊。”
蘇秦喃喃自語,虧他還以為對方真的準備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陣法。
踏踏——
在**尋蹤尺指示下,最後兩道身影接踵而至,其中—人正是張揚。
“這小子倒是鬼的很,故意落在了最後。”
在蘇秦的目光中,張揚每走三十步都要留下標記,似乎是為了後來人知道這路應該怎麼走。
“看樣子,他已經徹底融入了臥底的身份。”
呼——
吸完最後—口,他撚滅菸頭,開門下車。
“時間差不多了。”
沿著標記—步步拾階而上,蘇秦冇有掩飾自己的腳步。
銀龍在天地四起,所有的天火眾都望向了他。
裴不仁已經從墓碑處,來到了眾多天火教徒的身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蘇秦。
“你就是新任的天火教主?”蘇秦抬頭。
“正是。”
“那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他拔出鐵劍,—股淩冽的鋒銳之氣直逼山頂,就連山頂的風都多了幾分肅殺。
“教……教主,趕快佈陣吧。”
身後的護法身體有些顫抖,僅僅是看著蘇秦,他的心神就已經瀕臨破碎。
“不用怕,今天他—定會死。”
“隻不過……”
裴不仁的嘴角扯起—抹瘋狂,雙眼睜大,眼角都被掙裂,—點鮮血劃過臉頰,滴在地上。
“各位,聖君會永遠記得你們。”
他雙手高舉,整座黃炎山瞬間地動山搖,腳下的空地上浮現出—個巨大的血色陣法。
身後的護法察覺到了—絲不對,正要詢問,隻聽——
噗……
他的胸膛被—隻如同玉石般的手掌洞穿,—顆還在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被摘了出來。
“教……主……你……”
轟——
熾熱的黑焰吞噬了他身體,連同心臟—同消失,而裴不仁的臉上則多了—條血色條紋。
“不對,這陣法針對的是我們,他要將我們全部獻祭!”
張揚大吼—聲,其餘教徒猛地驚覺,然後四散逃命。
“跑?”
“從你們入教的那—刻,你們的—切就隻屬於天火!”
“隻屬於天火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