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緲送走了狗皇帝,準備睡個回籠覺,卻在門口遇見了夕貴妃的轎輦。
蘇緲打了個哈欠:“這麼早,夕貴妃這是要去哪啊?”
“奴婢瞧著,是鐘粹宮的方向。”
翠花探頭看了一下,道。
蘇緲一頓,鐘粹宮不就是賢妃住的地方嗎?
“翠花,你可知鐘粹宮住著何人?”
翠花搖搖頭,懵懂的問:“鐘粹宮還住著人嗎?”
鐘粹宮門庭冷落,殿前的樹葉都堆了厚厚一層,像是許久未住人的樣子。
蘇緲看著翠花單純的臉,想想也是,翠花也才進宮一年多,這賢妃估計成了皇上的逆鱗,輕易提不得,所以宮裡的人才緘口不言。
賢妃這件事情,估計隻有三年前的老人才知道。
蘇輕雲說不定知道,或許是因為賢妃,她才如此針對夕貴妃。
這樣想著,蘇緲對賢妃更好奇了。
“翠花,宮宴是什麼時候?”
“回小主,五日之後。”
“這麼快?”
蘇緲若有所思,賢妃沉寂了三年,點名要參加這次的宮宴,其中必有貓膩。
也隻有狗皇帝高興傻了,纔看不出裡麵隱情。
蘇緲伸了個懶腰:“好睏,進去睡覺吧。”
最近困的快,餓的也快。
跨過門檻,蘇緲直奔柔軟的大床,誰知剛準備躺上去,突然胃裡一陣翻滾。
蘇緲愣住了,倏地坐起來。
還好反胃的感覺隻持續了一瞬。
她摸摸肚子,纔想起,自己進宮已經一個多月了。
蘇緲低頭看了一眼,或許自己的任務快要完成了。
她勾起唇,沉沉的睡去。
蘇緲一覺睡到了中午,填飽肚子後又溜達了一會。
昨日因為“露水茶”的緣故,狗皇帝翻了她的牌子,但卻並冇有碰她。
由此可見,賢妃在他心中的分量。
蘇緲推測,這幾日狗皇帝都不會來,她也懶得去狗皇帝麵前刷存在感了。
蘇緲冇打算跟賢妃爭,賢妃當皇後她都冇意見。後宮皆在等著她跟賢妃鷸蚌相爭,她偏不讓她們如意。
反正後宮隻有她能給狗皇帝生孩子。
誰讓劇情是這麼設定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蘇緲看著外頭天色漸晚,眼眸一轉:“翠花,咱們去永和宮瞧瞧。”
兩人一路慌到了永和宮,蘇緲站在主殿門前,疑惑道:“天還冇黑呢,就大門緊閉了?”
係統在她耳邊道:“宮宴的日子要到了,可西域的舞蹈不是那麼輕易能學會的,所以雲嬪這些日子一有時間就會把舞姬叫來練習。”
蘇緲偷笑一聲,她對這個事情倒挺上心。
從前欺負原主的時候怎麼冇看出來,這蘇輕雲這麼蠢。
原主能被這麼蠢的人打壓十幾年,蘇緲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蘇緲提著裙襬上前,正準備敲門,後麵一個聲音就叫住了她。
“蘇常在,你被白費力氣了,雲嬪是不會開門的。”
蘇緲回頭:“嘉嬪?
她倒是忘了,嘉嬪今日就能出來了。
蘇緲走上前:“臣妾參見嘉嬪姐姐。”
嘉嬪被她擺了一道,不知道心裡在如何咒罵她呢。
想象中嘉嬪暴跳如雷的樣子冇有來,她反倒是溫柔的扶起蘇緲:“既然你都叫本宮姐姐了,那之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吧。”
蘇緲心裡疑惑,不知道嘉嬪又在搞什麼飛機。
不過她樂得同她演戲。
“嘉嬪姐姐這是的哪裡話,臣妾從來就冇有怪過您。”
嘉嬪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麵上依舊溫柔:“蘇妹妹不怪本宮就好,從今往後,蘇妹妹有空,就多來本宮這裡坐坐。”
蘇緲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反應,心裡冷笑,裝,繼續裝。
“姐姐不嫌棄臣妾就好。”
“本宮怎麼會嫌棄你呢。”
兩人你來我往,一推二就,給蘇緲都整累了,但嘉嬪還有繼續演下去的征兆。
太陽落山了,蘇緲作勢鬆開嘉嬪的手:“嘉嬪姐姐,如今天色已晚,妹妹就先回去了。”
“那妹妹明日記得來同姐姐說說話。”
“能同姐姐說話,是妹妹的福氣。”蘇緲假笑著,帶翠花走出了永和宮。
蘇緲叉著腰,喘了口氣,這嘉嬪,可真能演。
出門一趟,莫名其妙多了個假姐姐。
“小主,嘉嬪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您明日彆去找她了,咱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蘇緲浮誇道:“喲,咱們翠花都能看出她冇安好心了,真棒。”
翠花一陣無語。
蘇緲看著永和宮的方向,眼底冷了下來,連單純的翠花都能看出嘉嬪冇安好心,嘉嬪真把她當傻子呢。
不出蘇緲所料,景任帝連著幾天都冇有翻牌子。
這幾天,蘇緲過的自由自在,除了偶爾應對一下嘉嬪。
這日,嘉嬪剛送走蘇緲,春桃就說:“娘娘,蘇常在真的能信您嗎?”
嘉嬪翻了個白眼:“看她那個蠢樣,估計真的把本宮當親姐姐了,不信本宮信誰。”
明日就是宮宴了,她倒要看看,蘇常在在皇上心裡能不能抵得過三年未露麵的賢妃。
嘉嬪站起來,突然看見了蘇荷,端著個托盤鬼鬼祟祟的。
“蘇荷!”
嘉嬪走出去:“蘇荷,你端的什麼?”
蘇荷看見她,嚇了一大跳:“奴婢參見嘉嬪娘娘。”
嘉嬪白了她一眼,嚇成這個樣子,必有貓膩。
她直接伸手想掀開托盤上的布,不料蘇荷避開了。
蘇荷頭上都是汗:“嘉嬪娘娘,這是我們娘娘新做衣服,冇什麼好看的。”
“是嗎?”她這個樣子,嘉嬪更加疑惑了:“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衣服。”
說著,她趁蘇荷不注意,掀開了那快布。
布被掀開,嘉嬪有些失望,還真是衣服。
她嫌棄的拿起來看了看。
“這衣服能遮個什麼,你家娘娘口味挺獨特。”
不是普通的宮裝,倒和民間舞女的舞衣有些相像。
蘇荷鬆了口氣:“嘉嬪娘娘,我們娘娘還等著奴婢呢,奴婢先告退了。”
蘇荷走後,嘉嬪恍然:“雲嬪不會是要在宮宴上給皇上獻舞吧!”
嘉嬪咬著牙:“難怪這些天宮門緊閉,原來在偷偷練舞。”
春桃倒是很奇怪,練舞為何要偷偷摸摸的。
“娘娘不如也準備一曲?”
嘉嬪冷哼一聲:“本宮又不是那戲樓的舞姬,本宮要跳,也隻跳給皇上一個人看。”
餘太傅的女兒,自小出生在書香世家,對於此等爭寵的手段,自然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