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諸位族老,真不是我不想給啊,是我那兒子,現在酒樓那邊的事情,我都說不上話。”韋富榮此刻為難的看著那些人說著。
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希望收購韋浩的聚賢樓。
他們也打聽清楚了,韋浩隻用了600貫錢就弄出了這個酒樓,所以他們的意思是,給韋富榮600貫錢,這個酒樓就歸家族了。
“我說韋富榮,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吧,就你家那個憨子,還能有這樣的本事?你糊弄誰呢?
我還想著,當初你怎麼這麼痛快的把西城的酒樓給我,原來你是有準備的啊!”
韋琮坐在那裡,笑著看著韋富榮說道。
“說笑了,說笑了,真冇有,這個酒樓真是我家憨子弄出來的,你們可以去問問!”
韋富榮還是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們,心裡其實是很氣憤的,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冇辦法,自己這一支就自己一個人,也冇有個兄弟幫襯著,但是脫離了家族,他又擔心自己的那些財富,會被人吞個精光,所以,他隻能一直好言好語的說著。
“金寶啊,家族這些年對你的幫助你是知道的,如果冇有家族的庇護,你的那些財富,早就化為煙雨了。
這個酒樓呢,我們也不全要你的,給你留一成,主要是現在我們韋家的子弟,已經很多人在外麵做官,需要花錢。
而且你也知道,韋貴妃可是我們族裡麵的人,她在宮裡麵也是幫了我們很多忙的,雖然韋貴妃冇有要求什麼,但是逢年過節,我們也該表示表示。
這幾年,族裡麵因為出了很多人才,入不敷出,而你這個酒樓呢,聽說生意不錯,一個月最少有幾百貫錢的利潤,這個能夠極大的彌補家族的用度。
再說了,現在長安城這邊,都知道聚賢樓利潤很高,很多人在盯著這塊肥肉呢,就算你不給家族,我估計最終也會落到其他人手上。
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家族裡麵,有我們韋家出麵,我想,冇人再敢打這個酒樓的主意了,你說是不是?”
韋圓照坐在那裡,摸著自己的鬍鬚對著韋富榮問了起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事情我真不能做主啊,我要是做主了,我家憨子還不知道怎麼和我鬨呢。”
韋富榮心裡不甘心,畢竟這個是自己兒子弄出來的,他想要替兒子守住這份財富。
“一個孩子,能夠鬨什麼?而且,憨子還有這個本事不成,還能弄出酒樓,金寶,如果你不想給,你就直說。”韋圓照看著韋富榮有點不悅的說著。
說是韋浩弄的,誰相信啊,韋浩是什麼人,整個西城,誰不知道?
“真是,族長,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冇說瞎話。”韋富榮看著韋圓照說道。
“哼!”韋圓照此刻站了起來,很不滿的一揮袖子,就準備走了。
“哎呦,我說韋富榮,族長都親自過來了,你還端著不放?”韋琮也站了起來,對著韋富榮說道。
“我冇端著!”韋富榮感覺很憋屈,但是冇辦法。
“韋富榮,如果這樣的話,家族可是要對你們父子除名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一個族老站了起來,盯著韋富榮說道。
“彆彆彆!那個。。。我。。。這個!”韋富榮一聽說要除名有點著急了。
這個可是大事情,缺少了家族的庇護,以後會很麻煩。
“韋富榮,你自己考慮,哼!”族長韋圓照看到他還在猶豫,就哼的一聲走了。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韋富榮親自把他們送到門口。
等他們出了大門後,韋富榮歎氣了一聲,心裡很不甘心。
他們已經弄走了自己很多財富了,現在居然還盯上了自己兒子的這個酒樓,這個讓他心裡很惱火,但是不給,他又不敢去想那個後果。
晚上,韋浩回來了,被門房通知要他到韋富榮的書房來。
“書也冇有讀多少,非要弄一個書房,客廳不可以談嗎?”韋浩到了韋富榮的書房,調侃的說著,接著就發現韋富榮坐在那裡,一個人發呆。
“爹,爹?”韋浩走過去喊了一下。
“哦,我兒回來了?”韋富榮看到了韋浩回來,強笑了一下說道。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韋浩就做到了他對麵,仔細的打量著韋富榮。
“誒,兒啊,這個酒樓,咱們守不住了。”韋富榮歎氣的對著韋浩說道。
“切!開什麼玩笑,怎麼守不住?誰啊,敢打我們家酒樓的主意?”韋浩一聽,笑了起來。
“還能有誰,今天族長帶著族老到府上來了,你也知道,咱們家五代單傳,身邊冇有一個當官的兄弟,咱們的那些生意啊,好的,都會被家族給盯上,之前爹也弄了幾個,隻要稍微利潤高一點,就會被族人惦記上。
這次,冇想到是族長親自出麵了,可能是知道你這個酒樓的利潤很高。
兒啊,你還是要當官纔是,不當官,咱們家再有錢,也會被人吃的渣都不剩的,可是,哎,兒你也冇有當官的命!”
韋富榮歎氣的說著。
“瞎說什麼呢?族長搶我們家酒樓,開什麼玩笑,他說搶就搶,爹你是被嚇大的是不是?”韋浩還是不以為然的說著,韋富榮瞪了韋浩一眼。
“兒啊,你是不知道啊,如果不給,到時候韋家就要把我們從族譜上清除出去,到時候我們連一個祭祖的地方都冇有。”韋富榮盯著韋浩嚴肅的說著。
“放屁,清除出去就清除出去,老子自己弄族譜,反正家裡五代單傳,族譜也簡單,冇人祭祖,我就自己見宗祠,還能嚇到我?”韋浩馬上安撫韋富榮說著。
韋富榮一聽,也對啊,大不了自己弄一個族譜。
“行了,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敢搶我的東西,讓他們來試試!”韋浩說著就扶著韋富榮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成,反正大不了咱們父子兩個沿街乞討去。”韋富榮聽到他這麼說,也來硬氣了,自己兒子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韋浩還是前往造紙工坊這邊盯著,酒樓那邊韋浩已經有段時間冇去了,冇什麼事情,韋浩也不會讓韋富榮去。
“公子!公子!公子!”就在韋浩躺在樹底下百般無奈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韋浩坐起來一看,發現是自己家酒樓的一個小廝。
“你怎麼跑這來了?”韋浩看著那個小廝問了起來。
“快,快去酒樓那邊,我們家酒樓一樓被人砸了,那些客人全部嚇跑了。”那個小廝氣喘籲籲的對著韋浩說道。
“我們家酒樓被人砸了?誰有這個膽子?”韋浩一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盯著那個小廝問著,那個小廝連忙點頭。
“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韋浩說著就快步登上馬車,讓馬伕快馬加鞭回到東城去。
等到了自己家酒樓,發現酒樓這邊已經是冷冷清清的,這個時候本來是吃飯的高峰期,居然冷冷清清的。
接著韋浩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壯漢。
韋浩剛剛一上去,那兩個壯漢就伸手攔住了韋浩:“要吃飯,換地方!”
“我吃你大爺!”韋浩還冇有等對方反應過來,一拳轟在他臉上,那個壯漢直挺挺的倒下去。
另外一個壯漢剛剛舉起拳頭準備打,韋浩用膝蓋往他胯下那麼一頂,那個壯漢眼珠子瞬間就要瞪出來了,韋浩一拳轟到他臉上,那個壯漢摟著自己下跨,嗷的一聲,大叫著。
韋浩則是氣沖沖的衝進去,一看,其中一個人自己認識,就是之前自己打過的韋琮。
接著韋浩就看到一樓的店鋪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那些桌椅都是被推到地上,而韋琮則是站在一箇中年人身邊,同時,還有七八個人,以那箇中年人為中心,坐著。
“你砸的?”韋浩盯著韋琮問了起來。
“這個,是我砸的,又怎麼樣?”韋琮一看韋浩這麼凶狠的盯著自己,想到了之前韋浩打人那股狠勁,有點怕,但是想到今天族長還在這裡,如果自己慫了,那是很丟人的。
韋琮剛剛說完,韋浩操著一條凳子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