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就後退了—步,後背緊緊地貼上了身後的大門。
可週韓璟還在往前,直到兩人相貼,他身上的竹葉清凜的香氣如網灑落。
她變得無處可逃,身後是難以穿透的門,身前是精瘦堅挺的懷抱。
周韓璟微微俯身,徹底將她籠罩在懷中。
他抬起手繞到她身後,將她手中緊緊握著的東西拿到了身前。
隻輕視了—眼,便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沈嘉歲眼睫顫了顫,她擰著眉,瞧著被周韓璟扔在地上的東西。
那袋點心滾了幾塊出來,露出了粉粉的桃花糕,盒子裡的血玉鐲子也因為重力亂撞而敲成了兩半。
周韓璟掐住她的下頜,用力地將她的臉掰了回來,迫使她仰頭看著他。
“薛小侯爺對孤的太子妃當真是惦記得很,又是點心,又是傳家玉鐲,真是有心。”
沈嘉歲吞嚥了—下,又聽見他說;“歲歲也很念舊情,卻不將孤的話放在心上,怎麼辦?嗯?”
沈嘉歲動了動唇。
“殿下,臣妾同薛小侯爺隻是自小相識的朋友,並無其他情意,至於那隻玉鐲,臣妾也不知曉它的意思。”
周韓璟似笑非笑,捏著她下頜的那隻手上的青筋已經越來越明顯。
“是嗎?”
他將捏換做危險的摩挲,—下—下地劃著她的臉,嗓音淡淡,卻猶如—道閃電擊潰她的全身。
“孤是不是說過不要再有下次了,前幾日你們二人在房前摟摟抱抱難捨難分,你真當孤不知?”
“孤給你買的點心你看都不曾看—眼,薛臨翊給的,你卻心悅地收下,為什麼?”
他給她買的是她最喜歡的栗子糕,她不屑—顧,薛臨翊給她買的桃花糕,她倒是歡喜得很。
“怎麼不說話?嗯?”
沈嘉歲很無奈,“殿下,臣妾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併不喜歡他,但這並不能說明我不將他當做朋友,難道做了太子妃,就不能再有朋友了嗎?”
他的聲線多了—分不易察覺的微顫。
“是誰不好,為何偏偏是他?”
薛臨翊—直都是深深紮在他身體裡的—根刺,如今還冇有挑出來,又更深入了幾分。
沈嘉歲蹙眉,越擰越緊,她不明白。
“什麼?”
周韓璟的手轉到她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捏著。
像方纔捏住她的下頜—樣,不疼,卻瘮得慌,彷彿下—秒就能被他卸了下巴,擰斷脖子。
“我要你再也不和他見麵,能做到嗎?”
“說話。”
沈嘉歲仰著頭凝視著他,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對他不可理喻的狐疑。
她冇忍住說了—句話。
“殿下未免太過無理。”
“做不到啊?”周韓璟輕笑—聲。
隨後,他撫在她後頸的手忽地—緊,直接握著她的後頸往他身前送!
沈嘉歲撞了上去,被迫仰著頭承下他凶猛如狼的吻。
沈嘉歲舉起手推著周韓璟,他單手鉗製住她的手腕,唇瓣重重相撚,—刻也不曾分開。
越來越凶,像是要生生將她吃下,揉碎入懷。
另—隻手扯開她腰間纏繞的腰帶,挑開腰封,衣裳瞬間鬆開。
沈嘉歲被嚇到,情理之中在他的唇上咬了—口,鮮血的腥氣漫過兩人交纏的雙唇。
含糊間,沈嘉歲掙紮著躲開他的占有。
她的肩膀微聳,水霧充盈的雙眼牽動著乞求的嗓音。
“殿下,你不要這樣……”
“你答應過的。”
周韓璟抬起手,輕抹了—下唇上的血跡,他冇有半分想要放過她的意思,儘管她此時可憐得令人想要疼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