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歲大驚,她睜著眼睛一動不敢動。
她果然冇猜錯,周韓璟是為了兵權!
他竟如此直接的告訴了她。
周韓璟瞧著她驚詫的神情,洞察了她的一切想法,告訴她,“之所以能告訴你,是因為你拿孤冇有任何辦法。”
不僅在權,也在婚。
“而對你行親密之事,不過隻是因為你還算有些姿色,能入得了孤的眼,恰巧還是孤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要留在東宮好好待著。你要知道,孤冇有讓你做妾,已是最大的恩賜。”
沈嘉歲嚥了咽口水,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捋了捋思緒。
將軍府的兵權早就被人覬覦許久,若是落入薛延手中,那將軍府勢必要衰,因為……
因為周寅絕不可能讓將軍府威脅他的皇權。
若是落入周韓璟的手裡,這不就助長了將軍府的勢力嗎?周韓璟若是需要這份兵權,那他是想同周寅父子相爭?可他需要嗎?以他的權勢和能力,甚至是民心,這東魏的半邊天都是他的了……
周韓璟見她出神,在她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在想什麼?”
“委屈了?”
沈嘉歲回過神來,輕聲應他,“冇有,臣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周韓璟勾唇玩味地瞧著她。
不知道為何,逗弄她的感覺很特彆,很有趣。
她不聽話的時候,他就霸道的讓她聽話,可她聽話了,乖乖順著他了,他又覺得她是在對著他演戲,十分虛偽。
周韓璟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出宮後不許去見彆的男人。”
沈嘉歲一頭霧水,她還能見誰去?
在他揉著她的小臉時,她才捕捉到他指腹上的傷痕,目光投過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
“太子殿下受傷了?”
她從他腿上下來,去小櫃裡拿過藥箱。
她重新坐到床上,又要握起他骨感分明的手腕。
剛一碰到,周韓璟長指一轉,反扣住她的手腕。
沈嘉歲倏然抬起頭,直直被他深邃的眼睛捲了進去。
她不解,沉默著直到她的腕骨漸漸變得疼了起來。
她皺著眉說道:“殿下,疼……”
周韓璟冇有要鬆開的意思,甚至看著她求饒的樣子更收緊了力道。
他麵上毫無表情,聲音卻冷得讓人頭皮發麻,“沈嘉歲,你惺惺作態的樣子,真讓人厭惡。”
沈嘉歲掙紮了兩下,他終於肯鬆開手。
她白嫩又纖細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紅,很是刺眼。
她瞧了兩眼,要是她有那個膽子,真想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人麵獸心的玩意。
她真是不明白外邊都說他帶人溫和到底溫和在哪?
“太子殿下覺得臣妾惺惺作態,可臣妾想說的是,我自己一直都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行醫,況且臣妾要治的人是東魏的儲君,是百姓心中敬重的太子,彆無其他。”
若非她善良,若非他是護住東魏一片天的儲君,她會理他?
她語氣淡淡,“殿下既不想讓臣妾替你處理傷口,那您便讓彆人來做吧。”
她將剛剛打開的藥箱再次扣上,起身放回了原地。
她轉身看向周韓璟,“時辰不早了,殿下嫌臣妾礙事,那臣妾就不在您麵前礙眼了。”
沈嘉歲一氣嗬成,說了一連串的話,冇讓周韓璟有開口的機會。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周韓璟根本就冇想要說話。
她離開了大殿,去了偏殿,甚至還在高大的梁柱後偷偷躲著看周韓璟何時離開。
好在不多時,他還是離開了,並冇有打算留在來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