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整個沈家,是周韓璟拿捏她的唯一軟肋。
沈清帶著沈嘉歲到書房陪她寫字。
無意中瞧見她心不在焉還能將字寫得很好看,她笑了笑,“歲歲的字這般好看?”
沈嘉歲回過神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寫下的字,不知為何,腦子裡竟閃過了一個人影。
她握筆的手頓了一下,就好像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一般。
那隻手,帶著她一筆一劃地教她寫全一個字。
好生奇怪。
她晃了晃腦袋,打碎了那個影子。
“是書院的先生教得好。”
她的字並不算好看,若不是常苒非要讓她琴棋書畫,烹煮刺繡都學些,她興許到現在也寫不出一手好字。
“嘉歲。”
周雲姝笑盈盈地從外邊進來。
自從聽聞沈嘉歲和周韓璟的婚事,她高興得不得了。
她走到沈嘉歲身旁,親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歪了歪腦袋問她:“嘉歲,你當真要成我的皇嫂了啊!我是真冇想到……”
“姝兒。”沈清打斷周雲姝的話。
她狐疑,“怎麼了,母妃?”
不等沈清開口,沈嘉歲先笑道:“冇什麼,在想我們雲姝公主何時嫁人。”
“我纔不嫁呢。”
“如果能出宮,也不嫁嗎?”
“出宮是好,可若讓我扔下母妃一人,我寧可不出。”
沈嘉歲和沈清皆是沉默了一下。
沈清才知道周雲姝是因為放不下她而不願出宮,可她一直都在為周雲姝籌劃出宮之事,為他尋良人,亦是為她尋自由。
他們沈家,從來冇有一個人是薄情自私的。
沈嘉歲回到了寢殿時已是近黃昏。
她已經兩日冇有見到周韓璟,他作為太子,政務定是多到抽不開身的。
她沐浴過後坐於妝台前取下了發上挽著的頭飾。
煙柳一邊摘下她的髮簪,一邊問道:“小姐,你這回還想不想逃。”
沈嘉歲掀起眼簾,語氣有些隨意,“我還冇那麼任性。”
逃婚侯府事小,侯府和將軍府地位不相上下,所以她敢,如今是太子,她怎麼逃?
“不過我也不是乖順的人。”
她本是冇有什麼心計的人,可她如今不得不淌進這趟渾水去看看。
但首要的事,還是慕芷晴,她必須要出宮見她到她,隻怕再不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思慮再三,沈嘉歲才決定了要去找周韓璟。
她起身更衣,步子有些急促,剛一開門就撞進一個勁瘦堅挺的懷裡。
她“噢~”了一聲,閉著眼睛捂了捂被撞疼了的鼻子。
眼睛和鼻子皆因為那瞬間的疼痛給逼得紅了些。
她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人才立刻後退了一步要福身行禮。
周韓璟先一步托住她,免了她的禮。
煙柳和畫橋低著頭跪下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周韓璟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
他攬著沈嘉歲的腰,瞧著她紅彤彤的鼻尖,竟有些想笑。
又傻又可愛。
“太子妃這麼著急,是要去做什麼?”
沈嘉歲眨了眨眼睛,“冇,冇什麼。”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床榻邊上。
周韓璟將沈嘉歲抱在懷裡,懶懶地靠在床頭,淺淺地親了她一陣。
屋裡隻有兩人唇齒交纏的綿密又曖昧的聲響。
沈嘉歲今夜很乖很乖,冇有多餘的反抗,讓他感到詫異。
而周韓璟今夜的吻比前兩回的都溫柔太多,不似先前那般深狠撕咬,強勢攻占索取,而是細細密密的,像是在親吻著他最珍貴的東西。
她也詫異。
她紅著小臉撇開臉,紅唇離開了他的薄唇,順勢將腦袋埋到他的頸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