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低著頭,像要把地麵盯出個洞來。
言卿徹底怒了。
這個賤趙姨娘是必須要犯是嗎,難不成上次放過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好欺負?
竟然對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孩說這種話,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
她還有冇有人性!
而且還把罪名栽贓給她,這纔是最過分的!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宮肌瘤,憋一時卵巢囊腫,罵一頓海闊天空。
“來人,把趙姨娘帶到堂屋去!”
“你也一起過來!”
語氣是不容違抗的強硬,丫鬟們立刻意識到夫人真的生氣了。
這麼久以來這還是頭一次見夫人發火,眾人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
趙姨娘怕是要倒大黴了!
趙姨娘聽到言卿叫她去堂屋時是拒絕的,誰知下人們竟然直接把她押了過來。
“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纔敢這樣對我,不要命了嗎!”
她一路罵罵咧咧,聲音隔老遠就傳到了堂屋眾人的耳裡。
檀月站在言卿旁邊,表情十分嚴肅,她是言卿剛剛叫人去喊過來的。
趙姨娘進了堂屋一看,言卿像會審似的坐在高堂,江星濯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安安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不對啊,正常情況來說,這小子不是應該去找言卿的麻煩了嗎?
兩個人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的坐在一起,這不是江星濯的行事風格啊。
言卿把趙姨孃的疑惑儘收眼底,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她肯定在好奇為什麼我還和熊孩子相安無事吧!
“叫我來做什麼?這般不知禮數,這就是江家主母的行事手段?”
趙姨娘揉了揉手腕,又把衣服仔細整理了一番,最後撫了撫耳環和髮簪,確定冇有丟失後才直視言卿。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在意她那外表。
“噢,是我唐突了!”
言卿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彷彿她不是來找趙姨娘問罪的,而是找她來敘舊的。
“趙姨娘,聽濯兒說他在外流浪時是你在城西佈施,幫助了他,才使得他免受捱餓之苦?”
江星濯心裡陡然雪亮起來,收起二郎腿,坐直了身子。
剛剛臭女人叫他濯兒?
他的小臉有些微微發紅,小爪子不自在地撓了撓脖子。
趙姨娘聞言心頭大震,一股恐慌向她襲來,心臟像被一隻手捏住了似的。
小兔崽子怎麼把這話告訴她了!
她扯了扯嘴角,僵硬笑道:“公子肯定是聽錯了吧,我哪裡來這麼多錢去佈施……我隻是叫人偷偷送了點吃的給公子……”
“噢,原來不是你。我還以為你對濯兒有恩,想替他報答你呢。”
“既然這樣,那我問問你,為何要說是我安排了那些乞丐去欺負濯兒?”
她笑眯眯的,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眸中兩道銳利的精光直射向趙氏。
“我不明白夫人在說什麼?我從未說過乞丐是您派去的……肯定是公子聽彆人亂說的。”
江星濯瞪圓了眼睛,指著趙氏怒聲大罵。
“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和我說的!你說臭…她派人來搶了我的錢,又派人來打我。
還說佈施是你為我設的,為此還傾家蕩產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是他聽錯了,把他當傻子不成!
趙姨娘見事情敗露,騰的一下就軟著身子坐在地上。
“嗚嗚嗚公子,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誣陷我!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乞丐和佈施,又怎會和你說這些!”
江星濯氣得脖子漲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