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江紫煙眼角掃了薛懷禮,道:“我來問你,‘叫花雞’身上的腿和翅膀你給弄到哪裡去了?”
薛懷禮看向江紫煙,見江紫煙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懾人的犀利光芒,神情冷酷的猶如地獄閻羅。
這那裡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整個一地獄修羅在世。
“小的私下賣了。”薛懷禮倒是實話實說。
“那麼提高菜價的事也是你做的?”江紫煙好看的丹鳳眼危險的眯起,眼神冰冷的如同刀子。
“不···不是我,是表姐,是江尚書府的夫人。”原來薛懷禮是郭氏的表親。
“好個無賴,私賣酒樓貨物,提高酒菜價格,如今又攀咬官家夫人。本小姐不與你計較,趕快的有多遠走多遠,再讓本小姐遇上,小則讓你殘廢,重則要你的命。”江紫煙本想要他賠償酒樓的損失,見這薛懷禮結交一幫狐朋狗友,有銀子也必定揮霍了,便不提賠償的事,隻讓他滾蛋走人。
豈知這人真的是個無賴,竟然賴著不走,舔著臉道:“我是江尚書夫人的人,你冇權趕人!”且說的理直氣壯。
剛纔江紫煙已經把一切過失推到此人身上,把郭氏摘得一乾二淨,不是江紫煙在人前維護郭氏的形象,實則是,若所有的事是薛懷禮做下的,江府隻是用人不當,若是郭氏私下提了菜價,世人便會說酒樓的主人為了掙錢黑了心,自此酒樓在世人的心中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誰知郭氏有眼無珠,用了此人做掌櫃的,非要攀咬郭氏一口。
“葉羽葉蟬,趕人。”江紫煙懶得與這無賴理論,轉身進了裡麵。
薛懷禮本想追著江紫煙進去,葉羽葉蟬手持佩劍站在門口,齊聲道:“滾!!!”
薛懷禮見江紫煙進了裡麵,自己又進不去,在就樓外大叫。
葉羽葉蟬舉起手中的寶劍,做出要砍的樣子,薛懷禮閉了嘴,朝著遠處走去。
走遠了,又回過頭,“我要到尚書府找江夫人,小丫頭,你等著!”
葉羽葉蟬做出要追趕的樣子,薛懷禮隻好頂著一張豬頭臉,轉身快速的離去。
月牙奶孃站在桌旁,見自家小姐這麼酷,驚得滿地找牙,這是自家小姐嗎?
管賬先生過來道:“敢問小姐是···”
“我是這酒樓的主人江紫煙,打今兒起,先生仍做這酒樓掌櫃的,今天凡是點了‘叫花雞’的客人,一律免單。以後酒樓的菜價回覆到以前,老客戶可以打折。”愚蠢的郭氏以為提高菜價就可以多賺銀子,客戶都跑了,賺誰的銀子。
管賬先生見江紫煙如此說,眼淚都掉下來了:“你是表小姐?”說完,擦了淚。
掌櫃的幕令岩原是國公府一個管事的,太上皇賞下這酒樓後,國公爺便派他到這裡做掌櫃的,酒樓給葉玉瑤做了陪嫁,幕掌櫃的自然隨著酒樓歸了江府。
郭氏掌控了江府的管家之權,便派了那‘殺豬的’來做掌櫃的,原本幕掌櫃的是要辭職走人的,國公爺命他在此守著酒樓,告訴他用不了幾年表小姐長大就會接管酒樓,再三命他堅守著。且做‘叫花雞’的櫥子和幕掌櫃相交多年已成為好友,若幕掌櫃離開,也是要辭職的,幕掌櫃的這纔在此管賬,。
後來,‘殺豬的’在酒樓胡作非為,私賣酒樓物品,提高菜價,使酒樓的生意受到不少損失。幕掌櫃的找到國公府,建議國公爺收回酒樓,國公爺讓幕掌櫃的再忍幾年,等表小姐長大出嫁時,這酒樓自然會成為表小姐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