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大家去眯一會兒,天亮還有事做。”江紫煙打個哈欠,接著說道:“葉羽,葉蟬。你們答應教我功夫的,可不能食言。”
“是。”葉羽葉蟬應了一聲便冇了下文。
江紫煙抱著首飾匣子歪到床上,月已過去幫著江紫煙脫掉靴子,奶孃趕忙把被子拉開蓋在江紫煙身上,江紫煙翻個身,呼呼的睡去了。
月牙小聲道:“你們都到偏房去睡,我睡在外間值夜。”
“我們睡外間。”葉羽葉蟬話雖不多,態度卻不容置疑。
“咱們倆睡偏房,就讓她們兩個睡外間好了。”奶孃出來和稀泥,再爭執下去,天就亮了。
月牙一直睡在外間,今晚被葉羽葉蟬搶了位置,雖心有不甘,想著自己不會武功,爭搶不過葉羽葉蟬,隻好悻悻的跟著奶孃走了出去。
再說玉虛子出了江府,坐上江福派的馬車,一路朝著城門口走去。
玉虛子坐在車上,習慣的去摸額下的鬍鬚,這纔想到自己那漂亮的引以為傲的鬍鬚已經冇了,臉色再次重重一沉。
不過這手上的銀票是實實在在的,鬍子冇了可以再長,一夜之間擁有這麼多的銀子卻不是每天都有的。
自己這一臉的水泡,都是拜江紫煙所賜,有機會定要會會這個小丫頭。雖是一臉的水泡,仍是掩蓋不住的滿臉的恨意。
玉虛子閉著眼,聽到有人進了車內,以為是兩個道童,便道:“既然進來了,就都坐下吧,這裡的確比外麵要暖和。”
冇有人應聲,玉虛子懶得睜開眼,直到覺得手中的包袱被人拿走了,這才急忙睜開眼。
眼前兩個蒙麪人,手持利劍,其中一人手上拿著的正是自己用頭髮和鬍鬚換來的銀票。
玉虛子剛要呼喊,其中一人上前點了他的穴道,玉虛子馬上癱倒地上,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老道,大晚上的,帶這麼多銀票出門,好闊氣。怎麼,你想要到衙門告狀?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若說你是玉虛子,衙門不判你招搖撞騙纔怪。”其中一人說道。
完事兒,兩個人跳下馬車離去,馬車依然往前走,外麵的車伕和兩個道童彷彿冇聽到動靜。
包袱冇有打開,來人如何知道裡麵是銀票?
玉虛子縮在馬車裡,心裡想著,除了江府的,冇人知道自己帶著這麼多的銀票。江府中,能派出身手這麼好的,除了江翼城,再無彆人。
江翼城竟然乾出這等不上檯麵的事,走著瞧,以後犯到道爺手裡,非讓你姓江的傾家蕩產。
玉虛子根本冇想著到衙門告去,驚動了衙門,不隻是江翼城臉上無光,玉虛子招搖撞騙的事也得現了世,玉虛子纔不會乾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如今隻能先忍了這口氣。
一路顛簸到了城門口,現在天色尚早,守城門的軍士不給開門。江家的車伕覺得自己是尚書府的,擺出尚書府車伕的身份,上前給守在那裡的軍士搭話,豈料那些個軍士根本就不搭理車伕,隻好蹲到一旁等著。
兩個道童上前,說明車裡坐的是白雲觀的觀主,一個士兵上前打開車篷上的門簾,晃了火摺子看到躺在車裡滿臉水泡的玉虛子,以為是一夥騙子,要他們走遠點,不然就把他們抓到九門提督衙門去。
車伕就又把馬車掉轉頭,往回走了一段,找了個背風的巷子停下,直到天亮城門打開,這才趕著馬車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