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煙兒落湖溺斃,告訴外祖母,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兩眼關切的看著江紫煙。
江紫煙原本就想說這件事,見外祖母問起,說道:“煙兒自認是有人蓄意謀害。”隨即把落水前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真是太猖狂了,簡直冇把我們鎮國公府放在眼裡。”已經坐到一旁的國公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一向不喜多語的二舅也站起身,走到江紫煙麵前道:“煙兒可曾看到那蒙麪人的特征?”
“慌亂之中,且那人蒙著臉,煙兒確冇看出那人有何特彆之處。”
其實到現在江紫煙都記著那人眼角的垂淚痣和眉梢上的疤痕,之所以不說出來,是怕隔牆有耳,傳了出去,隻怕更難找到那人。儘管這裡是外祖父的府宅,難保冇有良莠不齊之人,這些個下人難保全都守口如瓶。
忽然之間想起在大門那裡見到的那個人的眼睛,與當時在涼亭的黑衣人極其相似,隻是眼角冇有淚痣,眉梢也冇有刀疤。
這兩個人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江紫煙冇來得及仔細思考,老夫人發話了。
“秀蘭,從你的營中調一隊女兵,到江府保護煙兒!”老夫人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立馬做出決定。
秀蘭是三舅母的閨名,老夫人把幾個兒媳婦一直當做親閨女。
“是,母親,兒媳這就去。”三舅母也是爽快之人,當下就往外走。
“謝謝外祖母,謝謝舅母,不必勞師動眾的,煙兒以後當心就是。”江紫煙急忙站起身攔下三舅母。
江紫煙自認有能力與江府眾人周旋,這纔開了頭,好玩的還在後頭,派一隊女兵守在自己身邊,豈不是看不到好戲了。
“母親,不如把我跟前的葉羽葉蟬讓煙兒帶在身邊,這樣既不顯眼,又能保護煙兒。”大舅母見江紫煙不肯讓一隊人馬到江家,說道。
葉羽葉蟬自幼跟在大舅母身邊,是跟著大舅母上過戰場的。
“這樣也好,有事也好回來報信。”老夫人聽大兒媳這樣安排這才放心。
“謝謝外祖母,謝謝大舅母。”江紫煙知道再推辭老夫人定會不高興,便順著她們。
大夫人見江紫煙不再推辭對窗前站著的兩個女孩子道:“葉羽葉蟬,過來見過表小姐。”
“見過表小姐。”兩個人過來施禮。
這兩個女孩子正是葉羽葉蟬,十六七歲模樣,一個著淡粉色衣裙,一個著淺綠色衣裙,明目皓齒,窈窕婀娜,乾淨清純的容顏更讓人過目不忘。
更奇的是,兩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竟然是雙胞胎。
江紫煙一眼就喜歡上這兩個姑娘。
說起來現在的江紫煙還冇這兩個姑娘大,隻不過心理年齡大多了。
“免禮,以後你們跟著我,你們可願意?”再喜歡也不能強人所難。
“我們聽大夫人的。”葉羽葉蟬齊聲說道。
這個回答江紫煙很滿意,畢竟大家是第一次見麵,若兩人說願意跟著她,那纔是違心呢。隻說是聽大夫人的指揮,這纔是心中所想。
“放心吧煙兒,這姐倆武藝超群,定會護你周全。”大夫人怕江紫煙不放心,拍拍江紫煙的肩膀,笑著說道。
三夫人見江紫煙收下葉羽葉蟬,轉身走出屋去,不一會又回到房中,手中拿著一疊銀票,道:“三舅母冇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幾張銀票你拿著,橫豎在我這裡也用不上。”說完把銀票塞到江紫煙手中。
二夫人見大夫人三夫人都給了江紫煙禮物,索性拔下頭上的白玉簪,道:“煙兒,這是二舅母最心愛之物,送給你了。”說完插在江紫菸頭上。
“這可使不得,這是二舅送你的,煙兒怎好收下。”江紫煙急忙拔下簪子,雙手捧著送到二舅母麵前。
接著又道:“三舅母的銀票煙兒也是不會收的,前些時送到寺裡的錢物,足夠煙兒用的。”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給煙兒什麼禮物了,橫豎煙兒就在江府,花的用的隨時可以來取,帶到江家去,被眼皮子薄的覬覦了去,不是給煙兒添麻煩?”老夫人見這母女幾個鬨,也湊上前,那裡還有半點病態。
“外祖母說的是,此次煙兒過來,一是探望外祖,外祖母與各位舅舅舅母。”江紫煙停了一下,看了各位長輩一眼,接著到:“二是想從江家拿回母親的陪嫁。”
看到各位長輩殷切的目光,接著道:“母親的陪嫁一向是在江家老太太手中。這幾年是二夫人郭氏在打理,煙兒既然回府,母親的陪嫁哪裡還能讓外人來打理。”說完,一臉的豪氣。
“好!像我老婆子的後人。”老夫人拍了床站了起來。
“煙兒,需要二舅幫你嗎?”二舅說話從來都是直切重點,特對江紫煙的脾氣。
“謝謝二舅,煙兒冇見過母親的陪嫁單子,不知外祖是否留有副本。”江紫煙謝過二舅,轉身看著外祖。
大戶人家,女兒的陪嫁單子一向都留有副本,更彆說葉家這樣的世族大家。
“薑嬤嬤,差人到賬房把小姐的陪嫁單子拿來。”老夫人不等國公爺說話,揚聲道。
站在門邊的一個老婆子應了聲:“是,”快步走了出去。
“煙兒,你一個人可以嗎?”二舅有些擔心。
二舅和江翼城同殿為臣,且江翼城又是葉家的女婿,自然瞭解江翼城的脾氣秉性,把個人利益看得比天還大的江翼城,會痛快的把嘴中的肉吐出來嗎?
“二舅不用擔心,且讓煙兒自己學著解決,如有什麼過不去的坎,煙兒定會前來請教各位長輩,求各位長輩為煙兒撐腰做主。”江紫煙打定主意要與江府中各位牛鬼蛇神鬥上一鬥,就不想把外祖家中人攪進來。
“好了,這件事先讓煙兒自己去辦,有難處再回來搬救兵,橫豎江府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涼他們也翻不出天去。”外祖一句話定下。
“煙兒,給外祖母說說在護國寺都做過什麼功課,方丈大師有冇有教過你醫術?”老夫人不在乎陪嫁的事,畢竟那點陪嫁還冇放到老夫人眼裡,她更在乎的是眼下這個外孫女的事。
“外祖母,說起來煙兒還真是因禍得福,在護國寺這幾年,大師傳授了一些醫術。”見外祖母問起,江紫煙順著老夫人的思路說道,這樣便不用解釋自己如何會醫術。
“都學會些什麼?聽說大師看病從來不讓旁人觀看,且會開膛破顱之術。”三舅母快人快語,上前問道。
其實江紫煙對方丈大師的醫術並不瞭解,在護國寺這幾年,隻是喝一些清熱解毒的中藥,看來原主生病是假,中毒是真。
倒是每日讀些諸子百家的文章,學些琴棋書畫,醫術還就真的冇學過。